赵铭道摇摇头,在上个月已经涨了一回了,再涨一次就会让其他人不满了,毕竟那一百死囚新军可是戴罪之身,没有任何薪饷可领。
我给你和你的弟兄单独算了这次贸易的股份,百分之五。安德森,你要努力了。赵铭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艘船的驾驶、可能的战斗以及和洋人的贸易规矩,这些都需要安德森和他的手下,给他们股份,他们才会认真的做事。
安德森笑嘻嘻的说道:将军,您真是一个慷慨的人,为了报答您,我建议您捂住耳朵。
什么?赵铭道不解,而安德森却示意他捂住耳朵,他本人则拿起挂在胸前的铜哨,鼓足全部的力气吹起来,然后大喊:士兵们,渣滓们全都起来吧,穿上衣服,拿起武器,有不知死的海盗杂碎看中咱们了,快点,把那几门长腿婊子推出来,看不看能不能吓退他们!
定海号上立刻热闹起来,正在舱室内休息的士兵和水手一窝蜂的冲出来,占据各个要害地方,给手中的火枪和船舷上的回旋炮装填弹药,而在下层甲板,枪炮军官正在催促水手打开炮门把船上仅有的六磅炮推出炮门,这四门炮原本是属于金色渡鸦号,在当初两艘船被拍在海岸时,金色渡鸦完全损坏,一部分船体被卷入海中,赵铭道当上千户,受雇佣的安德森带人把这些火炮捞了上来,若不然,定海号连像样的火炮都没有。
列队,火枪手在前,矛手在后,把回旋炮捡起来,炮手装填霰弹,不要擅自开火,听的命令。当赵铭道看着七八搜桨帆船从不远处的海岛绕行而出,分两队夹击定海号,安德森又修改了他的命令,哈哈大笑道:这里的海盗看来是打过西洋船的,知道饶前后,而不夹左右,可惜,他们这次打错主意,我们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刀矛!
安德森的英语演讲显然无法收到多大效果,船上的水手和士兵已经按部就班的工作起来,有人把沙子倒在甲板上,避免流血后导致的湿滑,而海盗的船只已经绕行而来,避开了定海号的炮门,而安德森则哈哈大笑着转动着舵盘,直接把定海号当成炮弹,撞在了绕到船首的一艘桨帆船上,只听咣当一声,那艘小船直接被撞成了两半,发出嘎嘎的声音,惊恐的海盗和破碎的船板被卷入定海号的船底,被直接碾碎搅动,当这些玩意不成形状的从船尾出来的时候,在旭日照耀出的金黄海面上呈现了一片片血红的波光粼粼。
一开始的战斗除了安德森亲自导演的冲撞,就是回旋炮和火枪手们与海盗的对射,而刘长兴等一干矛手则应该站在后面等待反击海盗的登船,可随着枪炮声一响,铅弹和箭矢乱窜,很多人都吓的缩在在了船舷后面。
长兴,蹲下蹲下,你不怕死么!一个死囚兵踹了一脚愣愣站着的刘长兴。
刘长兴嘿嘿一笑说:千户老爷不是说了么,铅子不长眼睛。
就是不长眼睛你。那死囚兵拉扯刘长兴。
刘长兴满不在乎:我都死过一回了,害怕再死一回么,铅子部长眼睛,可我有,我手里这杆矛也就有!
站起来,狗东西,起来准备杀人,海盗上来了,你们谁也跑不掉!赵铭道挥舞着佩刀,有皮靴踹着船舷边死囚兵,用他粗大的嗓门喊道:你们都是该死的人,今日谁能立下战功,还他自由,大赏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