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回到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坐在桌前,脑海里回想着见到蛟龙飞霁仙尊的画面。飞霁仙尊让谢霜独自去它的镇压之地,是真的要与谢霜交待一些事还是别有心思?谢霜现在无法判断。
她记得太素老人说过,远古的大能能夺舍重修,被夺舍的人将魂飞魄散。那飞霁仙尊为了再看自己的儿孙一眼,不惜拼尽一切逃出镇魂碑,它真的甘愿就这样死去吗?还是夺舍重修重回到太渊之地呢?如果是谢霜自己,她一定会选择后者。但若说因为害怕而不去见飞霁仙尊,谢霜又觉得心有不甘。
为了打听这飞霁仙尊,谢霜再次来到了镇魂碑空间。
面前,依然镇魂碑内部的那片多维空间,在谢霜感知里,那就是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无穷无尽的光幕牢房。因为上次元驹妖圣的事,让谢霜对这片空间已有些忌惮。
谢霜在空间之中飘荡,她想要看看这镇魂碑中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直得关注的事物。但是,面前那一个个透明的光幕牢房跟她之间所见并无二致,以谢霜的速度在其中飘荡,能见到的范围实在非常有限。所以,她决定直接去见那妖魅男子。
她在脑海中回忆着那男子,果然,当她再次定睛看时,面前已经出现了关押着那红袍男子的红色光牢。
红袍男子正平躺着飘浮在光幕内闭目养神,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他才缓慢睁开眼睛,看到谢霜时他没有丝毫的意外,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轻笑,本尊还以为你再也不敢来了。
谢霜没有理会他话中的嘲讽意味,开口问道,你们上次说的暗系,是什么意思?
虽然谢霜明确地知道自己确实是暗系,但是,她不明白众妖魔在知道她是暗系以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她一直想要弄明白,这所谓的暗究竟代表着什么?
哼~红袍男子冷哼一声,你上次欺骗本尊,还奢望本尊为你解惑?
我欺骗你什么了?谢霜问道。
红袍男子坐起身来,你给本尊说你是通过滴血进来,可是你给元驹妖圣说你是输入灵力进来。
那又如何?谢霜死鸭子嘴硬,不会承认自己欺骗了男子,我确实输过灵力也滴过血,我也不清楚究竟是通过哪种方式进入。
红袍男子微微蹙眉,随即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知道?你自己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说你是胆子大还是蠢。哎,没想到这一轮回的暗系使者竟然出自人族,还蠢至这般,真是浪费大好灵根。
听得这话,谢霜心中不是个滋味。她想要反驳,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正在这时,一个略带稚嫩的声音插了进来,嵇天,你说错了。弱小的人族,是不可能诞生暗系使者。
嗯?谁在说话?谢霜打量四周,终于发现红袍男子所在的红色光牢上方,有一个充满白色雾气的红色光牢,在光牢中,一个小小的人影缓缓从蠕动的雾气中显现出来。
也许那不能称为一个人。
他身上穿着厚重的灰白袍子,只是,腰部以下的部位隐藏在雾气中,看不太清楚,又或者说,他腰部以下什么也没有。他的眼角和脸颊绘制着一些奇异的纹路,有些类似灵纹。但也许那根本不是绘制上去的,而是自然生长出来。他的头发很短,短到无法扎起一个发髻,发色呈现一种暗沉的紫色,偏黑。
从他的容貌和身形来看,大约相当于人类九、十岁的模样,皮肤显得异常的苍白,一张脸胖嘟嘟的,眼睛也是圆滚滚的,粗看显得稚嫩,细看之下,会发现他那一双红色的眸子深处,闪烁着阴沉和嗜血的光芒。
早已经知道这些光幕牢笼中囚禁着奇奇怪怪的人,谢霜没有太多惊讶。
被称为嵇天的红袍男子道,哦,小那金有何高见?
那金双手抱胸,人小鬼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对嵇天道,之前就说了,她应该不是人类。
嵇天又道,莫非是你们魔族?
不是!那金摇摇头,她没有我们魔族的气息。
莫非是天翼族?或者魂族?又或者是金仙族嵇天猜测道。
还不等嵇天说完,那金冷笑一声,你觉得她像吗?
嵇天上下打量着谢霜,眼里闪过嫌弃的神色,撇了撇嘴,不像。
正在这时,又插进来一个青年的声音,也许是你们魔族与人类的结合体
胡说!还不等那个声音说完,那金愤怒地打断,我们魔族怎么可能与卑微的蝼蚁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