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在心中暗骂皇后娘娘,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一片平静。
与此同时,凤鸾殿内。
“母后,听说你将楚钰罚在爱心亭跪着?”,文晧看着眼前的皇后娘娘,沉声问道。
皇后娘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道,“怎么?你心疼她?”
文晧皱眉道,“母后,楚钰不过是一介官家之女,如何能惹母后生气?”
“怎么?你这是在质问哀家?你是在说是哀家特意为难她?真是儿大不中留啊!”,皇后娘娘轻捂着胸口,后退了一步,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情哀伤。
文晧见状便不禁软声道,“母后,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哀家特地为你们二人牵绳,有意让她嫁与你为正妃,如此殊荣,可那楚钰竟然百般不愿,不罚一下她,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皇后娘娘淡声道。
谁知,文晧听到了皇后娘娘这话之后,便愤然道,“母后,你身为一国之母,当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母后为何要这样强迫于人?”
皇后娘娘听罢,脸色沉痛道,“强迫?泽苍,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看待母后的,真是枉费了母后昔日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导!”
文晧似乎不再想听皇后多说什么,“母后,这件事母后不要参与了,儿臣的妃位儿臣自有定夺。”
“还有,母后若是出于其他的目的,便莫要想着让父皇下旨强迫楚钰嫁给儿臣了,否则,儿臣便不当了这太子。”
留下了一句话后,文晧便快步走出了凤鸾殿。
皇后看着文晧的身影欲言又止,半晌后才愤然道,“逆子!反了反了!”
虽然平日里泽苍都是很听她的话,但是皇后娘娘却是害怕她如若去求得圣旨,泽苍会真的不当了这太子。
她这儿子的性格,她还是知道的
只不过,她也算是与楚钰撕翻了脸了,若二人结亲,她看着她都会觉得心烦
文晧走出凤鸾殿后皱了皱眉。
这雨势如此之猛,她会不会
想到这,文晧便从一旁的宫人手中夺过了一把油纸伞,匆匆跑入了雨中。
那个被抢走了伞的宫人刚想破口大骂,抬头看见的却是太子殿下的背影,便赶紧朝太子离去的方向跪了下去,大喊道,“太子殿下万福!”
这道声音被淹没在了的磅礴大雨的洗刷中,无人在意。
很快,文晧便寻到了爱心亭。
远远地,他便看见亭子中一抹孤傲的背影,是楚钰跪得笔直。文晧眼神闪了闪,心中不禁泛起一抹心疼。
文晧快步走进了亭子中,收起了油纸伞。因为走得匆忙,他的裙摆和鞋子都被淋湿了。
楚钰知道亭子里来了生人,却并未抬眼。
她现在这幅狼狈模样,着实是不想见到任何人。
文晧看见眼前的楚钰的衣裳处了胸前的一片未被淋湿,其他的地方都是淋湿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而她的鬓发也滴着水,绝美的脸上也有着一层湿意。
她双目紧闭,似乎对身上的一切毫不在意。
文晧心中升起了一股心疼。
他伸手便将楚钰拉起。
奈何楚钰似乎好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依旧一动不动。
“楚钰,你起来。”,文晧沉声道。
“太子殿下万安。”,那守着的丫鬟向文晧福了福身子,随即解释道,“太子殿下,楚姑娘还未跪够两炷香的时间。”
奈何,文晧却并不理会她。
丫鬟在一旁欲言又止。
楚钰睁开双眼,却并未看向他,她听到这声音便知道是谁了。
“太子殿下,这是臣女的罪罚,请太子殿下莫要多管。”,楚钰张口道,声音有点儿嘶哑。
楚钰知道这是缺水所致。
“第二炷香还未燃尽,臣女不会起。”,楚钰看着面前人的的裙摆,淡淡道。
因为她跪着,她便只能看见那人的裙摆,不过,她也不想多看他那张脸,她怕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为什么她的痛苦,都与他有关?
文晧看了一眼那炷燃了三分之二的香,皱了皱眉,旋即便将那炷香扔入了湖中。
“太子殿下,不可!”,那在一旁看着的丫鬟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文晧也不看那丫鬟,冷声道,“母妃那边本宫已经说清楚了,你回去吧。”
那丫鬟听罢便只好弱弱道了声是,旋即便跑出了凉亭,跑进了磅礴大雨之中。
楚钰没有理会文晧的动作,只是看着那丫鬟的衣衫从青色渐渐变成了深青色,头发与脸上也很快布满了雨珠,雨水滴答滴答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