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来了陛下，他们说战王殿下和大小姐在楚地治水的时候和百姓同吃同住，还时常和各级官员们没日没夜地讨论治水良方，倒是笼络了不少百姓和地方官的心…”

“你是说…”皇帝没有放过其中关键的细节，“战王让苏子然一个女流之辈也跟着官员们议事？”

在苏子然去楚地之前，皇帝虽然就知道她有不少的本事，可在他心里，苏子然至多也就是给战王提提意见然后让他转达给旁人，这般的抛头露面又大出风头实在是让慕霆威不喜。

“您说得是啊。”王培目光里满是意味深长地神色，又继续禀报道，“对了，陛下，有知情人说似乎是看到战王殿下在楚地的时候，曾经健步如飞地去寻过大小姐，可一点不良于行的模样都没有。”

王培话音落下，养心殿角落里的一个琉璃花樽突然从柜子上滑落，应声落地便摔了个四分五裂。

慕霆威的眸光也更为幽深了：“此话当真？”

“奴才不敢确定，不过也有个五六分真切吧，毕竟他们就算再不长眼，也不敢污蔑战王殿下不是，老奴会叫人继续盯着的。”

明面上，这王培只不过是贴身伺候皇帝的总管大太监，可背地里却掌管着皇帝手下的情报探子的第一把交椅，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慕霆威心腹了。

“这个战王不简单啊，若是再让他娶了凤老将军的外孙女，当真是后患无穷了。”

“是啊，陛下…”

门外，慕凌轩匆匆赶来，“陛下，殿下求见。”

皇帝看了一眼王培：“让他进来吧。”

王培把慕凌轩领进来，又识趣地把养心殿大门关上退了出去。

不等慕凌轩跪下请安，皇帝就不耐烦地说道：

“不必拘泥这些虚礼了，此处也没有旁人，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吧，若不是你色令智昏，想来那苏家大小姐已经是你的王妃了，又如何还会让你皇叔捷足先登？”

慕凌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原本想说自己是被苏倾柔设计了，可转念一想那样似乎显得自己更为蠢笨了，便没有争辩，只是一味地认错：

“父皇息怒，是儿臣的不是，儿臣知错了。”

“哼，你最好真的知错了。”皇帝喝了一口茶，又恢复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说说吧，你皇叔想要朕给他和苏家大小姐赐婚的事，你怎么看待。”

慕凌轩甚为激动：

“回父皇，儿臣以为万不可成全此事，皇叔已经有战神的称号傍身，凤家又是镇国大将军，两相结亲更是把军权统一到了一家之手，不利于朝局的稳固和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