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到底尽心尽力地在苏子然身边保护了一整年,苏子然见他抵抗得辛苦,便禁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就在苏子然准备冲出晨省院大声呼叫来帮如风搬救兵,刚试探着走到门口,晨省院外面就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战王拿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在电光火石之间直接把苏子然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又直接挑开了慕凌轩和夏荷已经指向了如风胸口的兵器:
“慕凌轩,相府好歹也是你的岳丈府上,在此处大开杀戒,未免有些失了体统吧?”
看着战王步步生风的走过来,根本没有一点腿伤未愈的模样,慕凌轩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却没防备战王来势汹汹的剑气。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慕凌轩和夏荷的肩上各自挨了战王的一掌,两个人吃不住内力浑厚的掌力,各自退出去了半米之远。
苏子然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就知道,战王绝对不会把她一个人置于危险之中,含着笑意明知故问了一句:
“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也不叫人打声招呼?”
“不放心你。”战王回头,温柔地看着苏子然,从不曾把这样的眼神和语气给过第二个人,“好几日没见你了,也想找个借口见你罢了。”
两人的眼神都亮晶晶的,似乎满心满眼里除了彼此再也看不见其他人,苏子然突然听到了自己骤然间加快的心跳声。
慕凌轩差一点就要得手的时候却被自己的皇叔打断,还被迫看到他和苏子然这般情深义重的模样,禁不住怒火中烧,咬着牙盯着战王的腿说道:
“都能够自由行走着来管本王的家务事了,看来皇叔腿上的伤当真是已经大好了,可叹父皇还因着皇叔年纪轻轻就为国而战,不良于行的事扼腕叹息,本王一定会尽早把这个消息告诉父皇,让他不要再为皇叔担心了……”
当日战王受伤之后,曾经亲口向当今陛下说过自己的腿上在战场上没得到及时的救治,已经积重难返不能行走了,可如今他这脚步如风的模样,却摆明了就是在欺君。
慕凌轩这是在用腿伤的事情逼迫战王就范,叫他不要插手自己和苏子然之间的事,也不要再肖想苏子然。
战王低头笑了笑,并不把慕凌轩的胁迫放在眼里,反倒是苏子然有些愤慨,这才注意到战王为了救自己没坐轮椅就匆匆现身,才被慕凌轩抓了小辫子。
“殿下给陛下上奏的时候,也带着臣女一同面圣吧,好让陛下知道天安的好事可不止战王殿下伤势大好一件。”苏子然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精光。
慕凌轩眉头微皱,有些琢磨不透苏子然的用意:“你还要禀报什么。”
苏子然大胆地迎上慕凌轩探究的目光,从袖子里拿出慕凌轩带过来的那个香囊,方才她趁乱把这香囊收起来,就是等着这个时候的:
“臣女也想问问皇上,大皇子殿下光天化日轻薄臣女甚至想要霸王硬上弓,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苏家和凤家虽然只是人臣,但好歹臣女也是家世清白的相府嫡女,殿下以为如何呢?”
寻常女子最在意的就是名节,即便是被男儿轻薄了,轻易也是不敢声张的。
看着
可苏子然为了保护战王,竟然肯把此事闹到御前去,显然是把他放在了极其重要的位子上,让慕凌轩更是嫉妒不已。
“你是在威胁本王吗?”慕凌轩眯起眼睛打量着苏子然。
“臣女不敢。”有战王在身后护着,苏子然毫无畏惧之色,“不过是跟着殿下有样学样罢了。”
慕凌轩冷笑着看着虚张声势的苏子然:
“大小姐平白无故地可不要污蔑本王的清白,今日本王不过是陪着侧妃回府省亲的时候顺路来晨省院看看大小姐,你我二人之间可没发生任何逾越的事,区区一个香囊而已能证明什么?”
慕凌轩仗着苏子然拿不出别的凭据来,便咬紧了牙关抵赖,倒是没了半点大丈夫的风骨。
战王瞥了慕凌轩一眼,居高临下的眼神之中尽是轻蔑之色,下一刻冬葵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战王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