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夕月和樱柠便麻利的下了马车,青玉扶着沈清安还未掀起车帘,便听见外面一声厉喝。
“哎,你们都是什么人啊?也敢将马车停在国公府大门的前头,是不要命了嘛?去去去,赶紧滚!”
一个瞧着又二十多岁,长得颇有些贼眉鼠眼的男子,指着夕月和樱柠便骂道。
樱柠听见那人的呵斥声,顿时便有些生气,抬手便想去够腰间挂着的鞭子。夕月见状,一把拉住了樱柠,轻声说道:“不要轻举妄动,免得给姑娘惹麻烦。”
马车里沈清安听见这道颇有些陌生的声音,微微皱眉,掀起车帘走出了马车,便瞧见了一张颇有些面生的脸孔,声音微凉的说道:“本姑娘的马车,也不能在这里停嘛?”
那小厮听见一道略微有些稚嫩,但颇有些气势的声音,抬眼看向沈清安的方向,微微一愣,这姑娘生的可真是水灵啊。
随后皱着眉头,看了看沈清安乘坐的很是普通的马车,有些嫌弃的说道:“你哪家的姑娘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就敢如此放肆!”
站在沈清安身旁的青玉,听见那小厮的话,不由觉得好笑,看向那小厮,冷声道:“放肆的人是你吧。”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竟是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识得了,这般的人,是谁安排在大门的?
沈清安淡淡的看了那小厮一眼,没有说话。
夕月听见沈清安的声音,忙走到马车的边上,朝沈清安伸出手,说道:“姑娘,奴婢扶您下来。”
沈清安将手递到夕月的手中,下了马车,青玉轻轻的便跳下了马车,站到了沈清安的身后。
将手中准备好的披风披到了沈清安的身上,轻声嘱咐道:“姑娘别着凉了。”
那小厮瞧着这几人的动作,顿时有些不耐烦了,嚷嚷道:“你们怎么回事啊?还不赶紧滚,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听见那小厮的话,青玉的眼神忽地一冷,看向那小厮,冷呵道:“放肆!谁许你如此跟三姑娘说话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夕月和樱柠初来乍到,很是有些看不懂现下是个什么情况,只十分乖巧的站在沈清安的身后。
姑娘不是这国公府的主子嘛?这人难道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认识?
樱柠和一旁的夕月对视了一眼,心中嘟囔道。
沈清安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必她走的这段日子,柳氏母女又出来蹦跶了吧。
那小厮被青玉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怒道:“那家的三姑娘也不行!”
话刚一说出口,那小厮便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三姑娘?随后便听到了那稚嫩但却颇为清亮的声音。
但他只觉头皮有些发麻。
“国公府的三姑娘也不行吗?”沈清安看着那小厮,微淡的语气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小厮看着沈清安,额头的冷汗直冒,小跑着到了沈清安的身边,刚要说话,但瞧了瞧那颇有些破烂的马车,顿时觉得眼前之人怎么瞧也不像是三姑娘啊。
“你说你是国公府的三姑娘你就是了?昨儿咱三姑娘才传了话儿,说是不回来呢,再说了,咱三姑娘能坐这么破的马车?你少吓唬我了。”那小厮越说越起劲,越发的觉得沈清安是在蒙骗于他,指着沈清安便怒道。
青玉见状,顿时来了气,上前两步,抬手便将那小厮的手扭到了那小厮的身后,冷道:“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敢这么跟姑娘说话。”
那小厮疼的直叫唤。
“是何人在国公府前喧哗啊?”林忠听见门外的喧哗,眉头紧皱的走出了大门。
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那柳氏犯了如此大错,竟如此轻易的便揭了过去,便是国公爷说要罚,老夫人都不让,反倒还叫柳氏掌家。
这安排的门童真不知是个什么货色,什么事也办不好,偏还仗着自己又柳氏撑腰,便嚣张的很。
刚一出了大门,便远远的瞧见了站着的沈清安,颇为惊喜的喊道:“姑娘回来了?”
说着,林忠便小跑着走到了沈清安的身边,很是亲热的说道:“姑娘回来,怎么也不派人通知一声,老奴也好叫人来接姑娘啊。”
姑娘回来便好了,想必姑娘也不会叫那柳氏母女嚣张多时了。
沈清安笑着看向林忠说道:“忠伯,我也是今日临时决定回来的,这不是想给父亲还有哥哥一个惊喜嘛。”
说着沈清安抬眼看了那小厮一眼,说道:“哪想,刚到家门口便被人拦住了,本姑娘不再的这些日子,府中的规矩到是松散了不少啊。”
闻言,林忠抬眼瞪了那小厮一眼,又转头看向沈清安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可不是,姑娘不在这些日子,府里啊,都快乱了套了,什么人啊,都敢当自己个儿是主子了。”
一听林忠的话,沈清安便知道,她猜的果然是没有错,柳氏母女又出来蹦跶了。
甚好,既然她回来了,那便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