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自觉掌握了许多恶人生死大权的杀手,不知怎的,在面对老者这句质问,突然哑火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连手里的剑也变得好沉重,坠得他摇摇欲坠,就要拿不住手里的剑了。
他坚持了许久的道义、准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老人的质问声里灰飞烟灭了。扪心自问,他并不是一个善人,甚至与善良这个字眼背道而驰,他的双手染了很多血腥,是被千万条人命浸染的,他自认自己行事有那么一条准则,也就是这条‘不乱杀无辜之人’的准则,才叫他在午夜梦回之时,被噩梦侵扰之时,有些微的安慰,认为自己最起码,杀掉的都是些该死之人他就是靠着这样的准则,一遍遍逃过内心的问责,一遍遍的说服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
直到老人的这句话,才叫他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好像是一直以来的伪装都被毫不留情面的撕烂一样,叫他突然无从隐藏。
被一语道破了天机,但他却犹在嘴硬,他又将剑重新横在了老者的脖子上,这次又加重了力气,锋利的剑锋划破老人干瘪的肌肤,留下一条小河一样蜿蜒的血痕,老人却依旧不为所动,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老人越是这样的冷静,越激得他疯狂,他又把剑往里送了些许,道这无知老儿知道些什么!我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就比如你这无耻老头,你敢保证你年轻的时候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吗?"
老人家动也没有动,连眉毛都没有颤抖一下,只是笑了下说是如何判断我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恶人的呢?”
老人的这句问话并没有把杀手问住,他眯了眯眼睛道是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判断出来,最起码在当地的人物质上面,我可是有见过你的大名的,你的名字被写在恶人那一栏里,且你年轻时曾分享过许多恶事,单凭那几项能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了,既然如此,现在的我既然已经寻到了你的踪迹,我为什么还要放你一马呢?
听了这个解释,老人点点头道:不错,我的名字的确是曾被悬挂在本地的人物质上,但你又怎么能保证那些人物之上所书写的就是真实的呢?
杀手不谢的反问回去说,难道就连人物质都不能保证是真实的吗?说到这里时杀手突然顿住了,因为他突然想起来就连他的名字在人物志里面也是一个挺善良的存在呢,他所在的人物志并没有把他当做一个恶人记录下来,反而极尽美化……这并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情,只仅仅是因为。他所在的地方关羽恶势力勾结,这才导致地方志对于像他这类的杀手也极尽美化,生怕会得罪到幕后的恶势力。
既然如此,那这个老头所说的话,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难道他的地方志与他的一样,都被人为的篡改编写过吗?
老人见杀手似乎陷入了思考,便微笑着不再说话。
而杀手的剑则又放了下去,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老人刚刚曾说的:“想杀他的人有很多,不差他这一个”这个老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又为什么会让如此多的人趋之若鹜的想要杀死他呢?
杀手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对着老人讲了出来,但很显然这个老人并没有想要将自己的人生分享给他,只是摇摇头,道:“你大可不必管我是谁,因为我其实也并非是什么好人,但也并不是想地方之上写的那么不堪吧,相反我也是做过许多善事了,不过人死如灯灭,现在计较这些无大用,你反正是要杀死我的对吧?只是孩子我想告诉你的是善与恶的区别。”
“不要把所犯下的所有恶行都用你所谓的善良开脱,这样并不好。倘若我所犯下的恶,是为了救所有的人,杀掉一个无辜之人,那你觉得这还是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