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版秋月艰难的点了点头,对俏枝所问的问题概不解释,只用着干巴巴的语气陈述:“时公子那边的意识是,今天就先让俏枝姑娘休息一天,明天您的正式工作会开始的。”
嗯,不错不错,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连休息多少天都是她决定的。不知道为什么,俏枝突然有了一点点的欣慰,若要细究起来,大概是源自于自己良好的心态和随波逐流的态度?
吃完饭后到了睡午觉的时间,这两位胖版的清月秋月倒是很自觉的走了出去,放她一个人感受这间屋子,没有了那两道如影随形的目光,俏枝果然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虽然她知道那两道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而是在小屋自附近徘徊的时候,也没有生出其他的什么感觉出来。
带着这样的疑问,俏枝进入了梦乡。
“俏枝姑娘俏枝姑娘”有什么在她耳边呼唤着。
吵死了!俏枝扬起被子,把自己遮在了里面,同时嘴里嘟囔道,“别吵,叫我再睡一会儿”
“俏枝姑娘俏枝姑娘”那声音还在坚持。
其实是个声音还不错的女孩子,梦里的俏枝总觉得这声音无比的熟悉,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睁不开。
“俏枝姑娘!!”
俏枝从睡梦中清醒,大口的喘着气,而她身边的胖版清月这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梦境中的内容消失的很快,俏枝几乎把梦里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但她却记得那个声音。
“是你一直在喊我吗?”俏枝被自己沙哑的嗓子吓了一跳。
“嗯。”胖版清月点点头,有些犹豫的指向了她的脸颊:“俏枝姑娘你,你哭了”
“嗯?”俏枝顺着清月指着的方向,愣愣的抹了一把脸,这才发现自己哭了满脸,也难怪会嗓子沙哑呢。
“没事,做噩梦了。”俏枝摇摇头。
清月比起秋月来说更不健谈,这一点倒是同真正的清月秋月很相似,也是清月不爱说话,而秋月有些鬼灵精,只不过是这里的清月更丰满一些罢了。
倒是难为时耀了俏枝默默的想,能凑齐两个同她曾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且这二人还能负担起监视她或是保镖的义务
俏枝曾想过要给清月和秋月改名儿,时耀的心意或许是好的,只是让这两个丫鬟叫清月秋月实在是大可不必,她从这两个名字中能感受到的只有恶心感。
此时,胖版的秋月也走进来了,端了一盆水立在一旁。
俏枝乖乖起身,任由这两个丫鬟在她脑袋上插着各种各样的钗环。
待到她脖子都隐隐作痛发麻的时候,秋月才算宣告大功告成,俏枝望着铜镜里的那个自己有些不敢置信:老实交代,沈青衣的那个造型就是你们做的把!!!这也太难看了她是人行展示台20吗!!
就在俏枝斟酌着如何委婉开口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时耀打开,时耀皱皱眉,同样默不作声的打量了俏枝一番,然后笑着走进前,想要替她取下满脑袋的配饰。
俏枝下意识的缩脖子,缩到一半儿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可是时耀啊!!!她这是在用生命抗拒吗!!她可不想再被锁紧‘小黑屋’了僵硬了一半儿的脖子又缓缓的抬起,祈祷着时耀不要发现她的抗拒。
时耀抚摸着她的头发,唇边自始至终的噙着一抹笑,拔掉了俏枝头上最后一根簪子的时候,她的头发随之披散了下来,时耀挑挑眉,又挽了个松松的发髻,找了根很简单的簪子插了上去。
“这样便好。”时耀温声对着旁边的秋月道,手里还握着俏枝的头发,“不要那么复杂,俏枝姑娘是侍女。”随后,他松开了手,刚刚挽好的发髻随着时耀的手的离开而散掉,那根样式简约的簪子也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碎成几瓣。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秋月与清月一直低着头,直到时耀真正的走远才将碎掉的簪子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