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黄袍子笑了,“你居然跟一群商人讲公平这还真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好吧,我就和你讲讲公平,你说要公平,那段老板损失了的钱谁给他?你吗?”
“为什么是我?是黄老板欺骗了他不是么?况且,我也不是直接的下一任接手者,李盼告诉我,黄老板把酒楼卖给了他的同乡,是他的同乡再转卖给我的。”
“你一不去找黄老板要钱,二不去找那位同乡,而是来找我一个弱势女子,你确定你不是欺软怕硬?你确定你们不是群只会欺负女人的乌合之众?”俏枝笑得嘲讽,“更何况,你们这鄢陵联盟就这么牢靠?是段老爷损失了钱财,不是你们把?你们没有偷着乐居然还为他伸张正义你觉得,我能信吗?”
几个人被俏枝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时间过了好久,都彼此沉默着没有开口。俏枝也好整以暇的站在门口,等他们其中的一个或是几个,按奈不住先开了口。
“行,算你厉害。”黄袍闷声开口道,“既然小姑娘你这么牙尖嘴利,说得我们哑口无言,那我们索性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刚才也说了,鄢陵是一碗汤,我们都是喝这碗汤的同行,就算你倒霉吧,这碗汤现在有我们几家喝就够了,没有人想要分一点给你。”
“我自然不需要你们的施舍。”俏枝嗤笑道,“我要了你们会给?现在说的好像情真意切道貌岸然的,可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算盘,不希望多加一个人与你们分汤,那为何不在我装修的时候说呢?为什么不在我向路人派发传单的时候说?而偏偏要选择此等肮脏的手段。”
“开酒楼,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你们如此急不可耐的孤立我,甚至不惜雇人来黑悦来酒楼,莫非是因为你们觉得你们比不过一个女子?你们怕了?”寂静的雅间,俏枝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笑话,我们会怕一个女子?”绿袍突然出声,“刚才便说了,小姑娘,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们争辩?既然你说开酒楼各凭本事,那我们凭我们的本事让你的酒楼开不下去,不也可以?说到底,你一个寡妇,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和我们长篇大论?”
他越说越激动,余光看到白简的手死死的按在剑上,指关节泛白也只是发出了一声低笑:“怎么?想要卸掉我一条胳膊?少年人,我可警告你,这里可是鄢陵,不是你们丐帮或是哪里!这可是犯法的!”
白简还未出声,突然听到一声包含着威严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原来,你们还知道这里是鄢陵!”
门被粗暴的推开,王赐怒气冲冲的站在雅间门口,“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敢如此,真当鄢陵县令是死人?”锦儿从吹胡瞪眼的王赐身后探出头来,朝俏枝眨了眨眼睛。
“王王大人”黄袍率先认出了王赐,他向周围的人使了一个颜色,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草民”
“行了,别废话了。天天草民草民,谁知道你们背地里怎么说我?”王赐不耐烦的一挥手,看向拍在角落不敢抬头的绿袍子:“最边儿上的那个,对,说的就是你,穿得跟个绿蛤蟆是的那个,你刚刚说,谁有资格?抬起头来!回答我的问题!”
“草民草民”他被吓得一哆嗦,头直接磕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草民什么都没说!”
“哦?真的?”王赐眯起眼睛,冷冷的环顾四周,“余掌柜,他们真的什么都没说?”
“这个嘛”被突然点到的俏枝会意,拉长了声音道,“唉我要好好想想他们说的可不止有一点”
“说了!草民说草民想问余掌柜,能不能就此握手言和!”黄袍子突然道。
“握手言和?”王赐偏头去问俏枝,“余掌柜,你们发生了矛盾吗?正好我在这里,不如我给你们解决解决?”
俏枝正要点头,就看见黄袍子飞快的磕了一个头,语速也飞快:“并非是余掌柜与我们闹了矛盾,而是我们单方面为难了掌柜,我们我们刚刚是想和掌柜商量赔偿事宜的!”
听了这个解释,王赐点点头,道:“那你们商量出赔偿结果了么?”
“啊这”地上跪着的几个人目光开始互相碰撞询问,可谁也不敢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哦,已经商量出来了。”俏枝笑眯眯的道,“这几位掌柜说愿意一人赔我五十两银子。”她半真半假的叹口气,“他们说虽然钱不多,但算是一点心意,希望我能原谅他,唉,可他们真的给我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大人,你说我要不要原谅他们呢?”
这是敲诈!跪在地上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看到俏枝明晃晃的眼睛,摆明了就是‘我就是敲诈你们怎么样’的态度
“六十两!”黄袍咬牙开口,“是我们有错在先,一人赔姑娘六十两,不多,但希望姑娘能原谅我们。”
“唷。”俏枝叹口气,“你怎么就能确定别人都同意你说的呢?也许他们想和我斗争到底,并不想把这六十两给我呢”
听到这句话,跪在地上的几个人皆咬着牙表示,自己愿意赔偿六十两来换取握手言和的机会。
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此时,跪在地上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