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三字还没落下,赵钰和俏枝突然异口同声的喊他:“修竹!你来评理,到底谁对!”
果然又和前几日一模一样修竹深吸了一口气,扬了扬手里的信:“那什么,公子还有掌柜的,你们先吵着,我回去送信哈”说完,修竹行了个礼,迫不及待的上了早就等候在门外的马车。
“白大侠,这个自助餐真的能赚到钱。”目送着修竹远去,俏枝转过头,无比认真的看着白简的眼睛,“不单单是自助餐,还有我提过的其他方式,都能赚到钱的,白大侠。”她可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所接触到的餐饮形式不知领先了这里多少年。
看着俏枝坚定的眼神,白简恍惚间看到了小时候的她。明明现在的性格与小时候大相径庭,却依稀还能看见淡淡的影子。
“好吧。”白简妥协了,“反正你才是这家酒楼的老板,随你怎么折腾吧。我看你啊”他摇摇头,“和云枝姐一样,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
俏枝嘿嘿的笑,眼睛弯出骄傲的弧度:“那当然,我俩都是一个娘亲,性子当然也一样喽。”
白简‘哼’了声,没再回答。
转眼间又过了三日,修竹依旧没有回传消息,接连淡定了几日的白简也坐不住了,也学着俏枝,频频的望着大门出神。
第七日的下午,酒楼大厅里的客人已经全散了,说书的父女早就下班,楼上也只有一间雅间的客人还没吃完饭,安隐清亮的嗓音时不时的飘下来,带着几个怨念的破音。就在俏枝支着下巴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起来,一瞬间就赶跑了她大半的睡意。
“姐姐!大哥。”她自柜台里站起,朝门口的几个人甜甜的笑。
余沅桥还是那副严肃样子,即便是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小妹,那笑容也仅出现了一下便隐去,四下打量了一番,他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修竹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还真挺像模像样的。”
云枝打扮的尊贵无比,俩胳膊上至少各套了四五个水头不错的镯子,一看便是来给俏枝酒楼撑场面来的。
云枝带着一抹高雅的笑,莲步轻移,发髻上斜插着的簪子上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晃悠出清脆的响声。
“姐姐。”俏枝笑着迎了过去,下一秒就被‘高雅’的云枝揪住了脸颊上的软肉。
云枝一边捏着一边啧啧出声:“好妹妹,看来你在鄢陵儿这过得还挺不错的,这脸又圆了一圈儿。”又捏了几下,云枝才放开了手。
俏枝揉揉被掐红的小脸儿,带着他们四处参观。刚上了楼梯,就听见了安隐有气无力的歌声。掀开挡人的层层纱帘,安隐真实的样子暴露在余沅桥与云枝眼中。
“”看到安隐与声音完全不符的扮相,云枝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就连一向严肃的余沅桥,也浅浅笑开。
安隐眼观鼻鼻观心,就仿佛没看到这几号人一样,依旧专心的偷懒耍滑,时不时的唱破几个音自娱自乐。
“好啦。”俏枝走上前,咳了一声,又敲敲桌子,“安公子,今天就到这儿吧,辛苦你了。”
听到这句话,安隐原本那副懒散表情顷刻收回,换了个谄媚的笑出来:“掌柜的说的可是真的?”没等俏枝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您真好,简直是英明神武!是个完全不输给男人的女人!掌柜的,我看好你!”
安隐神经质的发了一通‘成功人士必备’的演讲稿,就告退了。
除去还有客人的那房雅间,剩下的所有屋子,俏枝都带着他俩看了一遍,顺便说着自己从现代社会‘偷师’来的几个盈利方法。
余沅桥越听越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云枝倒是越听到最后笑容越大,直言,俏枝的学业虽然荒废的有点久,但捡起来还是有希望的。
别大可不必!俏枝惊了,本能的畏惧起来:不是吧?虽然她很想园一园上辈子没机会好好学习的梦,但也不至于直接把她塞进炉子里重造啊!
想想传说中的私塾里十几寸长,半寸后的戒尺,俏枝就打了个哆嗦,这么厚的一尺子下去,估计连动都动不了,更别提握笔写字了,所以先生们夫子们通常只惩戒孩子的左手——这样,孩子还能继续写。
真的是人何苦为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