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魏征莫名的感觉好受许多。

大概是因为被江御竣点穿了灵气真相，这让他有些无语。

尤其是厕所里的“灵气”。

但是裴氏的话，让他想到了天空，想到了天空的颜色。

他虽然是朝堂重臣，但说到底还是一名文人，总归有一些文人情节。

灵气在茅房的论调太没品了，所以他不喜欢。

不过想到了光有颜色，所以有了彩云，这让他更加容易接受。

…

在长安前往洛阳的官道，有一名天竺和尚缓步前行。

这个人就是慧深。

实际上戒慈没有那么小气，尽管他知道慧深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师。

现在名声也臭了，但他作为主持，这一点心胸还是有的。

他安排了一辆马车跟随一只商队前往洛阳。

奈何慧深自己有心事，没有坐马车，离开了商队。

他这样做当然是为了打探长安的消息。

他还是无法想象江御竣会怎么证明光的颜色。

他甚至有些后悔逃离长安了。

此时缓步前行，就是要打探长安的消息。

一旦消息传来，说江御竣没有证明光有颜色，他第一时间就会回长安，然后高声嘲讽。

这一条道可以说是长安第二繁忙的官道。

仅次于襄州到长安的官道。

不过因为新官道的缘故，所以现在没有那么繁忙了，但也非常繁华。

倒是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慧深缓步行走，甚至有一些商队会给他一些吃食。

“哎，早知道就不说江御竣了，我本来在皇家讲佛的。”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皇家其实很喜欢他那一套说辞。

大唐官方也喜欢。

因为佛家那些东西可以愚民，一定程度上让老百姓更乐意安分的当顺民。

他当时在皇宫讲佛，心里膨胀了。

如果他没有喊住江御竣，说不定一切的结果都不一样了。

“阿公，你看这个彩光。”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彩光二字重重的捶打在慧深耳畔，他转过头，只见身后行来了一支商队，在一辆无棚马车上，一老一少正坐着玩。

小孩手中捧着一个玻璃镜子一样的东西。

阳光打过去，那玻璃镜子会反射出光线。

这光线便是彩光，在阳光下并不是很明显。

不过射到阴暗出，可以明显的看到其中有好几种颜色。

这……怎么会这样呢？

这真的是彩光？

真的是江御竣发明的吗？

慧深心中紧张，快步敢了过去，“这就是江御竣搞出来的彩光吗？”

老人和小孩都吓了一跳，看清楚慧深是个和尚。

老人微微一笑，“大师有礼了，这就是江先生制作的三菱镜，他可以折射出光真正的颜色。”

慧深摇摇头，“或许这个是仙器，可以映照出灵气的颜色呢？”

“这不是仙器，就是普通的镜子。”

老人一顿，“至于灵气，应该是没有的，因为就算是在茅房也可以折射出彩光的。”

茅房都能折射出彩光，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