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有不少骑兵,在行动上颇有优势,所以由你负责两翼的安全。
是。
冯异听令。
属下在。
我把最精锐的一万兵马给你,放到最后方,给全军压阵。
冯异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然而他还是答应了:是。
耿纯、刘植听令。
属下在。
你二人各带本族兵马,排布在冯异的左、右两侧,与冯异同进退。
是。
其他人组成中军,作为对敌的主力,随时听候我的调遣。
诸将齐声高呼:是。
这时,冯异站了出来:主公,我有一事不明。
刘秀笑道:你不明白,我为何要把最精锐的兵马放在后方,是罢?
冯异讪讪道:请主公解惑。
你不妨想想,我们为何要顶住对方三天的进攻,消磨对方的锐气?
冯异心中一动:难道主公想进行一次大反击?
刘秀道:聪明。你们这些压阵的人,才是消灭敌人的中坚力量啊。
耿纯笑了起来:刚才我还有些不高兴,听主公这么一说心情登时好了。
刘植眼中放光,也跟着大笑起来。
刘秀瞧瞧大家:都没意见了罢?
没意见。四下齐声应答。
刘秀沉声道:敌人差不多也该到了,你们都去准备,守好各自的营寨。
诸将纷纷离开,把最新的作战计划传达下去,并鼓舞士气。
过得一阵,这边的营寨都重新搭好了。
刘秀和朱祐登上一座了望塔,见大量敌军已到了巨鹿城下,正安营扎寨。
不一会,那边派出了一支数千人的兵马,小跑着直扑而来。
诸将听到敌军来犯的警讯,纷纷带着人马出了营。
刘秀笑道:传令诸将不得出战,只让铫期一人率军迎敌。
朱祐奇道:这是为何?
人家没那么傻,不会光凭数千人就来寨前挑战的,多半在两寨之间停下,咱们要是一齐上去,会让人笑话;更重要的是,咱们不能输了底气,要给将士们信心。
朱祐露出一个笑容,道:明白了,咱们若能以少胜多,必然士气高涨。
刘秀点头,挥手道:去罢。
朱祐赶忙下了了望塔,急往那边而去。
既是刘秀的命令,诸将不敢有违,都老老实实地回营寨去了。
对面的敌军果真在两三里开外停了下来,有一将出来叫阵:刘秀敢战否?铫期大怒,带着人马往前行去,口中骂道:哪来的无知小儿,敢在刘公面前撒野?
对面的人道:来者何人?
铫期喝道:我乃大司马刘公帐下偏将军铫期,特来取你狗命。
对方大笑:区区一个偏将军也敢出此狂言?
铫期一骑当先,冲了出去:取你狗命绰绰有余。
两骑很快相遇,铫期一戟劈下,迅捷无比,对方显然没料到他出手如此之快,匆忙中举起兵器招架,然而戟上的力道极猛,连着对方兵器打落,横刃啄入对方胸口。
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对方哼都没哼一声便落马身死。
碎骨戟果然名不虚传!
对面的敌军震惊了,而铫期身后的人马发出一阵欢呼,声震四野。
又有两名敌将冲出来了,铫期凛然不惧,就在原地等待,待得对方接近时,躲过对方两面夹击,反手一戟钩回一敌,复又一戟将对方挑起,重重摔落地上,命立毙。
另一敌吓破了胆,调转马头就逃,铫期猛追上去,只三两下便将对方刺死。
敌军恼羞成怒,猛然全部冲杀过来。
铫期率军迎战,与对方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由于对方人数较多,是铫期这边的两倍左右,整体上占据了优势。
铫期奋戟冲锋,杀数十人,将士们见他勇猛至此,皆拼死力战,毫不退缩。
鲜血染红了偌大一片土地,双方的伤亡都很大。这是两军的第一次交锋,胜败的意义十分重大,交战双方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互不示弱,都想拿一个首胜的大功。
浴血奋战中,铫期被一敌将偷袭,额头破了一道口子。
他回头就将对方杀了,寻一个空隙,从身上撕下一块布,赶紧把伤口裹上。
只这片刻间的工夫,敌军的前锋便突进了不少,将铫期的人马逼得直后退。
铫期大惊,立刻挥戟杀入敌群之中。
将士们看到他的身影,信心回来了,皆全力反击,终将敌军击溃。
铫期率军追击,在敌营近前耀武扬威一番之后,凯旋而归。
刘秀大喜,亲自迎了出去,抓着铫期的臂膀道:铫将军真猛将也!
是夜,刘秀大飨士卒,与诸将豪饮,刘尚忽然走进大帐,递上一卷书简:敌将倪宏、刘奉派人送来战书,约我们明日一早在两寨前决战。
刘秀看完书简,大笑道:战!
战!
一时间,四下都是请战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