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宸的人马在半夜里到了真定,东方逸早有计较,将其安顿好了。
翌日,五校军派出一股人马前来叫阵,在他们的身后有一片金光闪闪的身影,刘宸远远瞧去,感觉那就是血煞门的铜人。刘宸早有心理准备了,当下一点也不吃惊。
刘秀叹道:这些五校军跟我耗上了,似乎想把我拖在这里。
东方逸道:最近啊,河北的流民军都被主公打怕了,他们暗中连成一气,欲要共同对付主公,咱们要是在这耽搁得久了,其他流民军可能齐扑过来咬我们一口。
刘秀又道:若不把五校军打败,我们威望受损,于河北的稳定也不利。
东方逸道:敌人似乎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也不急着决战。
刘宸听了刘秀和东方逸的话,心中登时有些犯嘀咕了。
他忽朝二人望去:似乎有高人在暗中捣鬼,还记得我说过的通天楼吗?
东方逸心中一动,道:你怀疑老魔王巴尔丹在使坏?
刘宸道:他消失好一段日子了,也不知道他在干嘛,按理说他不会这么本分才是,如今我有理由怀疑他在暗中争夺天下。此人不除,江湖永不安宁,天下也不会太平,等解决了这里的事情,我该找通天楼彻底算一下总账了。
东方逸欣然道:如此甚好,江湖上的事有柱天大将军应付,天下的事有主公劳心劳力,你二人联起手来,简直天作之合,我相信再没有任何敌人是你们的对手。
三人相视而笑,充满了惺惺相惜的味道。
刘秀忽道:如今的天下这么乱,也不知道哪一路人马是老魔王的势力。
刘宸道:会查出来的,接下来我会动用一切人脉,摸清通天楼的底细。
刘秀大喜:那我先多谢柱天大将军了。
你我无需这么客气,你既然是我义兄的三弟,咱们就不是外人。
刘秀一阵大笑,道:我是替天下百姓致谢。这一次,你我就来个大联手,把对面的铜人杀个片甲不留,永除后患。
刘宸坏笑道:放心罢,有军师的计策,我肯定把铜人一锅端了。
这时候,吴汉突然率领自己的刀骑出战了,他们的人数已经发展到两千人。
前来挑战的那股敌军中传出一声谑笑:你这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出来?
吴汉啐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昨天夜里我专门磨了刀,这次准能砍死你们身后那些穿龟壳的,让他们知道点厉害。
在后面一点负责压阵的那些铜人听得吴汉放出大话,个个很不服气。
有人大吼一声,往这边扑来。
一时间,所有的铜人都往前面冲出,欲要将吴汉他们消灭。
这么一来,铜人把前面的己方阵形都挤乱了。
吴汉心中暗喜,坏笑了一声,蓦地跃马出去,杀入前来叫阵的那些敌人中。
众敌发出惊呼声:他们还真敢过来啊
转眼间,吴汉已到了敌军阵前,他挥刀便砍,还不忘回头招呼自己的同伴。
弟兄们,快刀斩乱麻,出一口恶气就走,气死这群王八蛋。
话一落音,他的破山刀已收割了好几个人头。
他身后的刀骑也不是吃素的,随着一大片刀光闪动,鲜血到处飞溅起来,对方毕竟是些流民军,平时缺少训练,相互配合极差,一旦遇到逆境,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骑兵的行动非常迅速,吴汉他们很快将前来叫阵的敌军冲散,斩获颇丰。
这时,他们眼看就要与冲上来的铜人遭遇了,吴汉大喊起来。
弟兄们撤啦,大家见好就收。
正在冲杀的刀骑立刻拐了个急弯,分从敌阵的左右两侧穿出,往回疾奔。
也有人时运不济,被动作较快的一些铜人逮个正着。
那些铜人直接用身子往战马身上撞,如此结实的战马竟然经不起那么一下,不是被撞得跌倒在地,就是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惊吓得把背上的主人给颠落到了地上。
刀骑一落马,立刻被铜人围住,一双双坚硬的拳头把他们打得血肉模糊。
他们的刀砍在铜人身上,只能带起一道火花,根本难以伤到对方的身体。
更要命的是,铜人体魄极佳,穿了那么一身,行动起来比一般的士兵还快。
吴汉瞧得一阵心疼,为免造成更大的伤亡,他立刻策马过去,接应那些被铜人撵上的同伴,破山刀接连挥出,砍在铜人身上发出一阵脆响,他的刀虽然不能砍进对方的铜皮,但由于力量大,能震伤对方,如果砍中要害,依然能要了对方的命。
经过一阵拼死冲杀,他撂倒了几名铜人,与一些被困的刀骑会合到一处。
他提起一名受伤较重的刀骑,放到了马背上,自己跳下马背与铜人作战。
坐我的马先走。
这怎么可以?那人大吃一惊,欲要下马,我不能给吴爷拖后腿啊。
吴汉喝道:你给我坐好!这是命令!
说话间,破山刀大发神威,又撂倒了两名铜人,其中一人直接被刀气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