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现行(1 / 2)

黎江将事情娓娓道来,比先前侍卫回禀的要细致得多,敖禛边听边点头,完了笑道:“还是多得你帮忙,这次是我欠你个人情,下回你要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黎江微微一笑,并不推让,两人又商议起日后如何处理月菏泽这件事,大致商定完,差不多到了晚饭时候,敖禛便顺势留下来,打算用过晚饭再回宫。

朋友一起用顿便饭,倒也不必如何讲究,黎江叫人直接将饭菜送到厢房里,和敖禛就在此处一同用饭。

菜肴上齐,敖禛刚要动筷,忽然看见黎江背对着的厢房门口探出来一个圆不溜秋的小脑袋,他愣了愣,正想细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就见一道影子嗖地蹿过来,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吃饭居然不叫我!”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鱼小鳐,她冲到桌边大剌剌地往黎江手旁一落,挥着鱼鳍道:

“我也要跟你们一块儿吃!”

这时看守观海居的护院也跟了过来,向黎江和敖禛行了礼,有些忐忑地道:

“大人,方才这小鱼非要进来,小的看白日您带她进了院子,一时也拿不准是不是该放行,您看……”

黎江未置可否,只对他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护院赶紧退了出去,黎江瞥一眼桌边的鱼小鳐,淡淡地问:“外院儿没饭吃?”

鱼小鳐头也不抬地道:“外院儿的饭哪有你这里的好吃,我想吃那个圆圆的东西,你快夹给我。”

黎江顿了顿,也没说什么,取了只小碟,将鱼小鳐要的菜夹上一点,再放到她跟前,鱼小鳐立刻高兴地啃了起来,一张鱼嘴忙个不停,连话都顾不上说了。

敖禛在旁边看得稀奇,想起之前黎江和他说过的事,不由问道:“这就是你刚才和我提到过的那只小青鱼?”

见黎江颔首,他又好奇地打量鱼小鳐,口中道:“倒是生得虎头虎脑的,有几分可爱。”

听他夸自己,鱼小鳐难得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的脖颈间停留几息,然后又埋下头继续吃碟子里的食物。

敖禛先前听黎江说了鱼小鳐的事,对她本就有点兴趣,现在见她一副毫不怕生的模样,更加觉得有意思,主动问她:

“小青鱼,你叫什么名字?”

敖禛生得俊朗,态度又和善,鱼小鳐便也不抵触他的问话,大大方方地道:“我叫鱼小鳐,你又是谁?”

敖禛是个好脾性的人,虽身份尊贵却没甚架子,见这只小鱼还反问自己,便笑道:“我是黎江的朋友,我叫——”

他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我叫敖大。”

“哦。”

鱼小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跟黎江要别的盘子里的食物,在黎江替她夹菜的时候,她游到酒杯旁嗅了嗅,立刻眼睛一亮,扇着鱼鳍道:

“这个闻起来好香,我要喝这个!”

黎江却没依她,只道:“这是灵酒,你喝了恐怕会醉。”

鱼小鳐不肯,又缠着要喝,敖禛便道:“要不你就给她尝一口吧,只是少许应当无妨。”

黎江看鱼小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最后还是另取了只碟子,往里面倒入薄薄一层酒液,鱼小鳐立刻迫不及待地凑上去吸溜了一口,然后眼睛就变得更亮了。

“真好喝!这酒里面的灵气好足!”

鱼小鳐吧嗒吧嗒嘴,埋头又吸溜了一口,将碟子里那层酒液喝光,抬起头道:“我还要喝!”

这回黎江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了,灵酒里面蕴含的灵气太过丰沛,要是再喝,他怕鱼小鳐的身体会承受不了。

鱼小鳐见他不给,一双鱼眼眯了眯,趁黎江夹菜的时候跐溜一下冲到酒杯旁,把脑袋扎进去狠狠喝了一大口。

她的举动来得突然,黎江和敖禛都没预料到,就见她从酒杯边把头抬起来,无比满足地道:

“嗝——真好喝啊……”

话音未落,鱼小鳐已经啪嗒一声栽倒在了桌子上,脸上青色的鳞片隐隐透着红,竟是直接给醉晕了。

黎江默了默,禁不住叹了口气,将鱼小鳐托起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对敖禛道:“见笑了。”

敖禛仔细看了鱼小鳐几眼,没接黎江的话,问他:“这小青鱼是哪一族的?你可知道?”

黎江将自己的酒杯重新斟满,摇头:“她没说,我一时也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