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现在的你也深信不疑？”

“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啊？”清煜问道。

这魔门圣器洗脑的效果比他想象中要差点，或者说是和他想象中不同。

原本还以为是植入了一套虚假的“记忆”“理念”等等，为他设置某些见到世界“真实”一面的机会。

只是现在听白易的意思，似乎不是那个意思。

“自然知道，我知道我是受了魔杵的影响，也知道有心魔在从中作梗。”

“但那又如何？我还是我，我的一切决定都是由我自己来做的。”

“青锋院的入道长老也为我看过，现在的我就是真实的我，话说师兄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吧？”

他用了一长串的话来回应清煜的问题，我还是我云云，清煜他听多了。

但是，最后一句有些奇怪，青锋院的入道长老为他看过，一个入道的修士亲自查看他的情况。

这不奇怪，甚至他渡劫失败那事就是由那个长老负责的，对于入道来说绰绰有余。

那也就是说，他是在有一个入道的长老知情的状态下还能跑出去，而不是偷偷溜出去。

并且，那句清煜还不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难道说，你在门派里一直是装的？那种性格？”他没有明说是什么性格。

毕竟一切情报来自韩千亦，万一弄错了可就不好。

“一半一半吧，我从小就是容易相信别人的那种类型，应该说是有些天真吧。”

“然后，我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得到了魔杵，小时候我因为一些事情生命垂危。”

“就是魔杵救了我一命，从此我的生命就与魔杵绑定在了一起。”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的心中开始滋生了“黑暗”。”

“感觉由你说出黑暗这个词挺奇怪的。”清煜插话道。

“确实，但谁让我小时起就一直住在灵霄门呢，这边不就是这么说的嘛。”

“不然按照魔渊的说法，这种叫做“圣心”？”

“嗤”

可能是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说法奇怪，说完之后白易就笑出了声。

“一群连自己堕入了魔道都不敢承认的人。”显然他这句话指的是魔渊。

“你真的堕魔了吗？”清煜问道，这说法简直了。

“自然，真的不能再真了，只不过也没谁规定过堕入魔道就一定要觉得魔渊好吧？”

“那种地方，算了吧，还“圣”，他们神圣在哪里？”他语气中毫不掩饰对魔渊的鄙夷。

“e”

“算了，你开心就好。”

“对了，你一直说的那个魔杵是什么？”这个词在白易口现了好几次了，大概指的就是那魔门圣器。

“先不理这个，师兄不会以为我的理念就是把正邪反过来吧？名门正派暗地里肯定隐藏着各种污垢。”

“魔门就是被名门正派摸黑的真正的正义，我可不是那种人。”白易说道。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