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蛟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对方,他不想做任何对言玖不利的事。
高丁承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你不会不答应的?”
白惊歌咬了咬下嘴唇,这一次她真真切切体会到,原来和恶魔做交易毫无信任可言。
“你们要是不帮我,那我就自己动手。如果我亲自动手的话,会不会伤害到言玖就不一定了。”
“我说过,你敢!”
彬蛟的火气立马上来了,高丁承也不怕他,毕竟凭他俩现在身份的差异,对方想动他也很难。
白惊歌拽了拽彬蛟的胳膊,使了个眼色给他,让他不要这么冲动。
她语气缓和了下来,无奈道:“不是我们不想帮你,是真的无能为力。”
“刚我也说了,你不行,但是彬蛟可以!”
“我答应你就是了!”彬蛟咬牙切齿道。
他宁愿自己去找神器,也不想让对方伤害言玖。
听到这话,高丁承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言下之意还责怪他们浪费了他的时间,他拿过桌子上的帽子和旁边的大衣,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白惊歌扫了那顶黑色的礼帽一眼,高丁承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补充道:“我时间有限,一个星期后再见面我希望我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他离开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叮铃铃”地响了几声,脆耳动听。
“你有没有觉得他穿衣服的风格老气横秋的,活像上个世纪的人。”
“他本来就是一只活了几百年的老鬼不是么,没穿古装已经不错了。”彬蛟冷嘲热讽道。
白惊歌瞄了一眼桌子上凉掉的茶水,“丁承哥从来都不喜欢喝茶。”
彬蛟抿了抿嘴,纠结了一下,对白惊歌说道:“下次尽量不要同他见面!小玖玖怀疑你接近他是因为高家,也就是说,他怀疑你是高家派来的奸细!”
“诶?”
白惊歌目瞪口呆道:“不是,我怎么可能是奸细?卧槽,臭言玖居然这么怀疑我?”
“你别忘了,你现在在他眼里只有两个身份,一个是高丁承的前前未婚妻,一个是萧子易的救命恩人。他怀疑你很正常!”
彬蛟刚说完这段话,白惊歌鼻子一酸,眼泪水突然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丑女人,你哭什么?”
白惊歌胡乱擦了擦眼泪水,起身出了茶馆的门,她吸了吸鼻子,嗫嚅道:“我现在连言玖的面都见不上,他身边还有璐璐,还有,就像你说的,他现在对我的印象也很差。我感觉可能真的要失去他了。”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将小玖玖气走了。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彬蛟说着白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白惊歌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解释道:“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高丁承用孤儿院威胁我。院长和副院长含辛茹苦地把我养育这么大,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孤儿院有事的。况且,弟弟妹妹们除了那里以外,就没有去的地方了。”
彬蛟心脏“咯噔”一下,他努努嘴,小声道歉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个原因!”
白惊歌摇摇头,“我担心的是高丁承会食言,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先回家。”
“好!”
两人离开茶馆后就径自回了家,刚进门,就看到客厅好几个行李箱。
白惊歌张了张嘴巴,一脸诧异道:“这是?”
景行止从厨房出来,“诗萌说她担心你一个人会出事,嚷着要回来陪你几天。”
话音刚落,吴诗萌从卧室探出了脑袋,“是惊歌回来了么?”
白惊歌一阵惘然,她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以吴诗萌的身份,住这的话会不会不方便。
要是不小心被狗仔拍到,岂不是……
想到这里,她露出了惆怅的神情。
景行止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立马安抚道:“你放心,这虽然是个老小区,但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政府机关的退休人员,所以治安有保障,那些狗仔不敢胡来。”
“嗯?”
白惊歌住这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知道这里居然是政府的人员住的房子。
因为平常她见看门的不过是个糟老头子,底下院子里也都是一群老爷爷老太太们。
现在细想下来,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毕竟这里的地理位置实在太好了,身居市中心,但却隔离了喧嚣,像是一个闹市区的世外桃源一样。
景行止补充道:“你可不要小瞧底下看门那老爷子,他是个退伍军人,要想在他眼皮底子下犯事,他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那些狗仔们连靠近这里都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