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士更是愤怒,龇牙咧嘴的模样让齐陌染的恶趣味更甚,她故意刺激他道:“好好好!不要你保护我,我想喝茶!”
说罢,死士不由自主地放下刀剑,竟一瘸一拐地朝桌子走去。
“你这个贱人,竟然如此胁迫我!”死士嘴上骂的欢快,手上的动作更是麻利。
脚下不情愿地挪动着,一脚拖着一脚,朝齐陌染走去。
“公子慢着些,打碎了茶盏,可是要赔的!”
齐陌染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却不想这一刺激,竟将他的真心话说了出来。
“我云伯康几时被人这般羞辱,你倒不如让我去死!”
齐陌染眼眉一挑,笑道:“原来你叫云伯康?这名字倒是文雅,只是死士不是从来不能泄露这些事情吗?既如此,你也算不得死士了,不如”
说着,她悄悄看向了皇甫北辰,后者也在注视着她这边。
话锋一转,她道:“贴身保护我多好,这差事可比做什么死士容易的多了!”
说罢,云伯康刚张嘴欲要还口,齐陌染便蹙眉道:“安静,现在什么也不要说,就听我说就好!”
这下,云伯康只能干张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皇甫北辰在一旁笑够了,道:“既如此,那你就讲他带回去吧,但我还要最后提醒你,若是他趁机向人求助,或是逃脱怎样的,他杀你之心可仍旧在呀!”
齐陌染点点头,颇为自信,道:“你且放心,旁人不好说,他我还是有把握的!”
“嗯,那你便带走吧,我也该写个折子了结此事了。”
没人见过云伯康的真容,折子上怎么写也无所谓,反正案子没查出来,和人死人跑也没什么区别。
话说回齐陌染,她带着一瘸一拐的云伯康往满园春色走去,一个英俊的公子却走路蹒跚,不少人纷纷侧目,暗暗咋舌,有的甚至道出“可惜,可惜”之话。
云伯康本就经过各种训练,耳目异于常人,再加之那些人说话也没特别避讳,不费力气地便入了他的耳。
“你们在胡说什么?”云伯康气得朝他们吼了一嗓子。
那些百姓没想到他耳力极佳,吓得一溜烟儿跑走,再不敢多言。
只是跑远了又会怎么说,就无人可知了。
回到客栈,众人在楼下用午饭,清跃因早间那桌子菜,故而并没下的楼来。
齐陌染正要提裙上楼,突然想到颜彦说的“孤男寡女”四字,想了想,还是叫上了云伯康。
云伯康虽不情愿受她管制,但想死死不了,想逃逃不走,眼下除了好好活着,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既如此,在大牢里待了那么多日,受尽折磨,更是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此时闻到了饭香味,肚子也不由闹腾起来。
原本想找个犄角旮旯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扒拉碗饭也就罢了,可谁成想,那两条腿居然不由自主地往楼梯处走去!
不消说,定是齐陌染那厮又在发号施令了!
“你想干嘛?”
云伯康并不想将自己受制于人之事闹得众人皆知,于是在顺从地走了几步后发现,自己只要按照她的意思来,所有的功法全都回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