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道:“大人外出了,约莫再过一刻会回来,你到时候自己去问问吧,他若允便允,不允我也无法。”
苏扬闻言仍是跪地不起,齐陌染见状,不解,“我都如此了,你还待如何?难不成跪上瘾了?”
“我的意思是你帮我去求此事。”许是知道有些为难人,他的声音也放的极低。
“”
两人正用眼神对峙间,皇甫北辰已然出现在门口,见此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随即进了来,疑惑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跪着一个坐着,一个神情坚定面带祈求,一个面色灰白,无可奈何。
又对峙了一盏茶,齐陌染败下阵来,“北辰,你一会儿可有事?”
“暂无,如何?”皇甫北辰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口饮下。
“那不如”她说的艰难,“带他去皇宫?”
“?”见皇甫北辰一脸不解,苏扬这才开口,又将缘由说了一遍,而刚才的对话仿佛重新上演了一遍。
皇甫北辰倒是无所谓,随意地考虑了下就答应了,只不过临行前他问了一个问题。
“他若是殿试未过,看见你当上六品寺丞,心生嫉妒,你待如何?”
“不会的!”苏扬神色间更是坚定,“我与他一同长大,他家中长辈亦对我有恩,断不会因为这事嫉妒,再者说,我相信以他的实力一定能入殿试。”
皇甫北辰笑而不语,可神色间写满了不信。
苏扬怎会允许别人质疑,当即还要解释,皇甫北辰却拦下他,道:“你可敢与我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方才你所言,我的答案则是与你相反,至于赌注,就赌身家性命好了。”
苏扬可是愿意倾尽身家性命来换谢铭一次面圣的机会的,这点儿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皇甫北辰不一样,既是将军之子,又是大理寺卿
可他转念一想,万一自己赢了,到时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倒不至于让他太难堪,于是道:“下官跟您赌。”
“好,那走吧。”皇甫北辰颇有些兴奋地在前面走,苏扬在后面跟着,身姿挺拔。
“小姐,皇甫公子为何要这么赌啊?我瞧着那苏公子对谢公子一片赤诚,总不会谢公子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吧?”
再者说他们之前也打过交道,谢铭虽然为人圆滑,但也不是那种油腔滑调之人,还是有老实人的赤诚的。
“现在猜这么多有何用,等晚些自有答案,眼下我们还有一桩重要的事要做,莫要耽搁。”
三日至期已过两日,今日是最后一日,她研究了很多天的地图,今日突然有了想法,决定去街上碰碰运气。
泉敏提起裙摆就要跟着,齐陌染看了她一眼,道:“你就不必去了,在店里待着,不要乱碰东西,也不要与生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