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陌染,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大堂之上,寒姜坐于主位,寒安香旁听,而齐陌染被丢在堂下,跪的直挺。
“长公主,不知哪里来的人证物证,难道不用对峙就这么武断地判我有罪吗?”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这就把人证带上来!”
说着,只见她挥挥手,侍卫麻利地带上来一个人,齐陌染定睛一看,大吃一惊!
吃惊倒不是因为她心虚,而是出现的人实在是不可思议。
谁能想到寒姜找来的人证竟然是谢铭!
她不禁出声,“谢铭?你何来的证据证明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谢铭就是那个最开始住进她茶馆后院的书生之一,自己只收了他们一吊钱,不仅管住,还管吃,如此便宜的买卖居然养出了“白眼狼”!
谢铭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不管拿睁眼看齐陌染,颤抖着道:“长,长公主!”
“你就算在七柳茶馆住的那个书生吧?来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是,是”只见他咽了咽口水,垂着脑袋道:“我住进茶馆之后,每日就在茶馆二楼看书,经常一呆就是一天,有时她都忘了我们的存在。”
“那,那日我,我照常起了个大早去二楼看书,天才蒙蒙亮,但是我想着,在这里住已经很麻烦掌柜了,再点烛火岂非太浪费,就待在窗边接着光线看书。谁料,谁料”
“怎么,快说!”寒姜一声厉喝,原本站着就有些腿软的谢铭一下子就软倒在地,结结巴巴地道:“谁料我就看到掌柜偷摸摸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包什么东西,左顾右盼地进了厨房。”
“哦?那你可知她拿的是什么?”
“不,不知”谢铭继续道:“只是她进了厨房没一会儿便又回了后院,我一时好奇便去看了,正巧看到灶上的柴火着起来,刚扑灭就听见动静,也没顾上细看就跑开了。”
“那你看到的可是此物?”寒姜丢出齐陌染和皇甫北辰当初发现的那张黄色纸条,问道。
“这正是,正是!”
齐陌染忍不住嗤笑道:“你这话真是可笑,看个书都需要借着外面的光线,也难为你能看清我手中拿的是什么!”
说来也巧,那日早晨她的确是出了门,手中也确实是拿了一包东西,可那并非是什么毒药亦或安神的药,而是一包热乎的灌汤包!
都说临街的那家灌汤包味道鲜美,可是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她好不容易勉强自己起了个大早,摸黑去排队,怕味道散出来将馋猫勾起来
害,说白了她就是想吃顿独食罢了,怎么还被人以此为借口利用上了呢!
哭笑不得的齐陌染继续听他“胡编乱造”,一番话说下来竟还有模有样,这些事情若非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只怕她也要信以为真!
“我,我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但颜色还是能分辨的!”谢铭瞄了一眼她,见齐陌染同样看着自己,立时将头扭向别处,那般形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贼心虚似的!
“好了,继续说下去!”
寒姜惊堂木一拍,又将谢铭惊得一个激灵,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