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兄何故如此客气,一别许久该不会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了吧?”知府佯装恼道。
“大人如今已位及知府,我不过虚担着一个世子名号,礼数还是要周到些,以免落人口实。”
“唉,也罢,既然世子诸多顾虑,不肯顾念往日情分,那我早早准备出来的卷宗也没了用途,枉我听闻有人想看,提前备了出来,眼下看来,全是白忙活一场!”
“哎,等等!”皇甫北辰忙拦住他,讪讪笑道:“大人”瞥到知府定定地看着他,他又叹息一声,改口道:“刘贤弟如今已是知府,何故如此,若是让人看到,难保不会弹劾你。”
“皇甫兄此言差矣,当年你救我在先,后又资助我考取功名,种种恩情莫不敢忘,如今不过举手之劳若还要你这般求我,那我才是枉顾当年情分!”
“再者说,若是能由你协助我破得此案,君上定然龙颜大悦,哪里还会怪罪什么!”
知府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诚意十足,皇甫北辰哪里还会在那般敷衍,他的聪明才智,可不亚于今日的傅修平,自己果真没看错人。
不禁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感叹道:“我当年果然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以你刘康的学识和人品绝不会让你的官阶止步于此”
“打住打住!”
刘康叫停,他就知道皇甫北辰自小生在达官显贵家中,避免不了的官腔时不时就会蹦出来!然而他生性洒脱,最看不惯这种腔调,若非皇甫北辰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早就将他轰了出去。
“我们还是来说正事吧。”招呼下人去拿卷宗的功夫,刘康注意到一旁的齐陌染,话音一转,戏谑着道:“听闻将军世子不日将迎娶大齐公主,看这位姑娘气度不凡,莫非就是那位大齐公主?”
虽然不知他是如何看出自己气度不凡的,但这话让齐陌染十分受用,笑眯眯地向他福了一礼,“大人见笑,小女正是大齐公主,不过既然来了大魏,便也入乡随俗,不必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唤我一声齐姑娘便好。”
刘康闻言,十分识趣地道:“岂能唤姑娘,依我看,唤声嫂嫂还差不多!”
饶是皇甫北辰听了此话,也不禁红了耳根,遑论脸皮子薄的齐陌染,早已羞红了脸颊。
好在下人及时出现,递来了卷宗,刘康一下子进入到讨论正事的状态,将他们请入书房,吧卷宗摊在桌子上,道:“这事表面看起来简单,就是男子杀了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子,抛尸河中,可是这件事疑点重重。”
他一眼卷宗都未看,却将每个细节记得一清二楚,“首先,杀人动机不明,据女子身边的丫鬟说,事发之前两人并未发生过任何矛盾,而女子的父母也没有反对过,甚至曾找男子商议过婚期,只是不知后来因为何事不了了之。”
“另外,自从这男子入狱之后,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不反驳,不点头,就好像失了心智般,真是让人头疼!”
“竟也有能让你头疼的案子?”皇甫北辰边笑边看着卷宗,道:“如今看来,最重要的是要先让这个男子开口说话,不管是不是他做的,只要开口,我们就能找到突破口。”
“别提了,我审了很多遍,一次都没奏效,我又不是那种喜欢严刑拷打的人,没法子,只能关起来,饿他两顿,没想到这还是个硬骨头,饶是如此,都不肯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