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她怎么”
傅修平伸手指着泉敏,大着舌头不解问道:“我怎么得罪她了?”
谁料他这话问完,原本站在门口的众人全都摇着头转身各自散去,竟是无一人理会。
他霎时间觉得,头更疼了!
皇甫北辰印象中从没抱过她,可抱起她的那一刻却觉得这个动作格外熟悉,甚至做过很多遍。
不过这些并不能抵消他的怒意。
她现在醉着,自己不能同她计较!
皇甫北辰这样告诉自己,于是一路坚持着一言不发,一切都等她酒醒后再说。
于是安心地窝在他怀里的齐陌染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的威胁,甚至因为舒适还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宁静的。
就像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她却觉得心中惶惶不安,尤其是在睁眼便看到自己好好地躺在将军府中自己的房间时。
宿醉似乎并没有带给她太大影响,想象中的头痛欲裂也没有发生,不可置信地缓缓起身,确认自己是完好无损的,这才后怕起来,竟是连房门都不敢打开。
只是似乎有双眼睛盯着她似的,敲门声在此刻响起。
她小心地靠近房门,又装作尚未起身的模样,压低了声音,故作慵懒地答:“谁?”
“姑娘可醒了?我是奉命来伺候姑娘洗漱的!”
“伺候?”齐陌染默默在心中重复了下这两个字,只觉得眼前有一个巨大的坑等着她跳。
她昨晚偷偷跑出去也就罢了,居然喝到人事不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姑娘?姑娘可是又睡了?”门外的侍女又在询问。
“没,起了,进来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心中默默将这两句话重复数遍,才终于鼓起勇气让侍女进门。
侍女话不多,端着水、盆缓步进来,朝她一笑,福了一福,道:“公子叫我等伺候姑娘洗漱。”
“有劳。”一时间就能猜不透他的心思,齐陌染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任由侍女为她擦洗。
片刻后她们做完分内事又悄然退下。
干巴巴站在屋内的齐陌染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于是转身就要出门,谁料没走几步,便与皇甫北辰打了个照面。
“昨晚休息的可好?”
“啊?那个好,啊不是,还好吧。”
齐陌染总觉得他语气虽淡,却并不见得是想问自己到底有没有休息好,就好像马上要上断头台的人总会被问一句“吃饱了没”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