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陌染心里一揪,总算明白她这一箩筐的话是何意了,心里想着难不成是要让自己主动承认,可是没做过的事叫她如何承认!
果然,一室沉默之后,太后终于冷了脸,问道:“怎么,这么大的喜事,你们一个个都苦着脸是何意?”
一旁与齐唯交好、扬言要来告状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出现了,厉声道:“姑母,有些人自然不敢答话,因为就在刚刚,尚在肚子里的孩儿已经流掉了!”
“嫣儿,你这话何意?”
嫣儿愤愤道:“姑母,您都不知道,今天齐唯也就是毓王侧妃,请了好些人聚会,说是知道她姐姐这些日子辛苦了,特意搜罗了好些美食哄她姐姐开心,谁知道我们刚走到她的房间门口,就见,就见”
“就见齐陌染居然和齐唯推推搡搡,甚至一把将齐唯推倒在地,当时血就从她的身子底下流出来了!”
“居然有此事?齐陌染,你作何解释?”
太后凤眼微眯,像齐陌染看去,纵然她确实什么也没做,也没这一眼看得浑身发憷,咽了咽口水,道:“臣并没有与齐唯发生矛盾,臣也没有推她”
“胡说!”那个嫣儿厉声打断,“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岂容你狡辩!”
毕竟涉及到自己的女儿,齐宣也坐不住了,站出来道:“请太后明察,这两个都是我的女儿,微臣了解她们的秉性,断然做不出伤天害理之事,这其中定有隐情,还望太后明鉴!”
“齐大人,您竟偏心至此吗?”太后尚未开口,嫣儿便道:“如今失了孩儿的可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对凶手如此袒护,不怕齐唯寒心吗?”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太后给嫣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莫要再说,随即道:“若这件事真有冤屈,哀家定会查明真相,只是如今流掉的也是我们皇室骨肉,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算了,来人,把齐陌染压入宗人府。”
听到太后这样的吩咐,齐陌染居然没有一点惊讶,默默被将士压着去往宗人府,心里居然还有点想笑,她也算是把各大牢狱都坐了一遍了,现如今就差这个宗人府了,也不知道伙食怎么样。
她轻叹一口气,干脆什么也不去想,就当作偷得浮生半日闲吧,只不过地点选得不咋样。
了无牵挂地进了宗人府,却不知道在外面的人为她急得团团转。
南宫毓更是信誓旦旦地为齐陌染作保,说她绝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
嫣儿却是不屑质问:“敢问毓王这些时日可曾关心过齐唯?恐怕连她几时有的身孕都不知道吧,现如今就已冷漠至斯,等公主入府之后,还不知是何情形呢!”
南宫毓被怼的无话可说,却仍坚持道:“齐陌染不可能做此事。”
齐宣趁机道:“老臣愿为自己的女儿作保。”
此言一出,皇甫北辰也跪了下来,就连琇莹公主也福了福礼,柔声道:“我曾与齐陌染有过几面之缘,瞧着人也不错,不如作保之人也算上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