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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北辰突然被她怼的无言以对,她掩唇轻笑:“看吧,我堂堂公主都没法决定自己想嫁什么样的人,你又凭什么能决定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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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些可笑了,能找到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不入帝王家,便是我心所愿。”
就在皇甫北辰陷入沉思之际,琇莹的声音悠悠飘至他的耳畔,良久他才自嘲般勾唇一笑,轻飘飘地自言自语:“你倒是看得通透!”
齐陌染从床上睁开眼时已过了一天一夜,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泉敏问使臣可到了都城。
在知道尚未到达时,她才松了口气,掀开被子准备洗漱。然而纵使她现在身体虚弱,极为疲惫,有人却不肯给她安宁。
齐唯的新婚之夜正好赶上国丧,南宫毓同皇上一起守孝,她作为新晋侧妃更是责无旁贷。
在先皇灵前间歇跪了七日才总算回了王府,待得一切安定下来,她才发现自己迟迟未曾归宁。
这样一想,她吩咐身边的侍女为她梳洗打扮一番,便大摇大摆地回了齐府。
她好不容易挣来了侧妃之位,可不是拿来做花瓶摆着看的!
待到下人通禀时,齐唯已然走到了齐陌染的院门口,扶了扶发髻间的花钿,她施施然道:“如今姐姐在朝为官,架子也大了,妹妹想见姐姐一面也真是不易呢!”
随后闻信追来的管家走进来时,正巧听到了这一句,又怎么会不知齐唯此次来的目的,但也只得硬着头皮打圆场:“大小姐昨日清晨快马加鞭回了来,又昏睡了一天一夜,方才刚醒,接驾来迟,望娘娘恕罪。”
即便是王爷侧妃,他们也要行礼问安,礼节照样省不得。
齐唯对于管家所言却并不理会,冷笑道:“可我看看姐姐眼下清醒得很,难不成是瞧着我不过是个侧妃,还是看不上我毓王府,竟傲慢至此?”
齐陌染自然知道她是有意刁难,可眼下身子乏得紧,只想赶紧休息,便福了一福,道了声“给侧妃娘娘请安。”
齐唯见此仍不满意,广袖一甩,坐到石凳上,眯着眼看她,“姐姐从前便不知礼数,如今对我更是如此敷衍,看来我这个做妹妹的,也是时候教教姐姐这些礼数,免得以后出了府门贻笑大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对方明摆着来找茬,她就干脆把每个细节都做好,让她挑不出错来。于是又三跪九叩,道:“给侧妃娘娘请安。”
像是怕她仍不满似的,补充道:“若是侧妃娘娘仍觉得此礼不足,且等上半日,容臣女沐浴焚香更衣后,再来为侧妃娘娘请安!”不疾不徐,不卑不亢,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挑错失败的齐唯却不甘心自己就这样离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齐陌染道:“好姐姐,咱们来日方长”
她转了转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笑道:“既然姐姐喜欢跪,那不妨就再多跪会儿吧!”
说罢,如一阵风来,犹如一阵风去。
直至看不到她身影,齐陌染才冷哼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兀自坐到了石阶上。
院中的管家左右为难,怕是也不曾料到齐唯竟会直接撕破脸皮,一时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