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颜站在一旁,拿出与皇甫北辰的那把有百分之九十九相似度的折扇,随意扇着看热闹,半晌后才悠悠道:“有啰嗦这么半天的功夫,花都找到好几种了。”
太子闻言颇是不屑,“这位公子怕是不知,天子脚下,都城之中,达官贵人,世家子弟,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纵然真有名贵之花,又岂是我们说讨要就讨要来的?”
“像你这般说的想的如此轻巧,真是不知所谓!”
齐陌染以前一直以为三个女人一台戏,却不曾想到,原来三个男人排的戏也能如此精彩。
她谨慎地退到一旁,避免被卷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彦颜许是做系统安静太久,竟也起了同他们斗嘴的心思,“太子殿下如此知所谓,不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吗?”
他们一人一句斗的欢快,可眼看时辰不早,齐陌染只得打断他们,制止道:“咱们还是先想想从谁下手更好吧,都城就这么大点儿地儿,还要去搜罗人家的花,南宫毓也不是吃素的,若是都被他捷足先登,这次丢人就丢大发了!”
“正是,正是,那我们快去吧,对了,近来你父亲不是得了一盆好花,肥水不流外人田,先去把这花整来如何?”
太子一脸得意,像是为自己的机智折服,说着就要拉着她去找齐宣。
恰巧今日齐宣休沐,想来此时正在书房,齐陌染便同他们一道去了。
可是得花并非隐秘之事,太子能知道,南宫毓自然也能知道;太子能找齐陌染帮忙,南宫毓自然也能找齐唯帮忙。
当齐陌染带着人踏入齐宣书房中时,齐唯正站在齐宣旁边撒娇,而那盆名花则摆在书桌上,娇艳动人。
“怎么,你们也是来讨花的?”齐宣掀起眼皮子看着众人,坐到椅子上,笑呵呵地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爹爹我既得了好东西,而你们也需要,照理是责无旁贷。”
“可这花确实不能一分为二,人人有份,因此,你们若想要这花,也得比试一番才行。”
齐唯不同意,拉着他的衣袖撅起嘴来,“爹爹,分明是唯儿先来的,为何要让给姐姐,您偏心!”
“怎么能叫让呢?爹爹又没说给谁,只是让他们来场比试,莫不是你认为三皇子必输?”
边说,他边看了眼坐在厅堂中喝茶的南宫毓。
齐陌染自然也注意到自家爹爹的眼神,而且听他的意思是要让太子和南宫毓亲自下场比试,旁人不得插手。
若非得这花时她也在场,她都要怀疑这是爹爹和皇上事先商量好的了。
南宫毓多么聪明的人,自然也听出话中深意,知道这场比试在所难免,干脆地道:“既如此,还请尚书大人出题。”
许是知道这是两拨人马的第一盆花,他也没刻意刁难,想了想才道:“老夫出一个谜面,请太子和三皇子靠自己想出谜底,谁最先找到谜底拿到这里,便能拥有这盆花。”
这倒也公平。齐陌染点点头,将太子推了出来,不顾他袖中不住地摆手,悄声道:“爹知道这是你们的第一盆花,不会太为难你们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