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高雅的茶馆竟破败至斯,桌椅混乱的倒为一团,两旁的翠竹连根拔起,小池中的水浑浊不堪,可,可分明昨夜才来过呀!
“这是怎么回事?”后来的华昱似乎也没想到会出现眼前的情景,十足惊讶。
两人也忘了方才的矛盾,一同往里走去,只见四处虽混乱不堪,账房柜台却未有受损。
那柜台上摆着一坛子酒,酒坛之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道:贵客远至,恕难相迎,一坛薄酒,聊表敬意。
齐陌染指着纸条更是惊奇,“他竟知我们要来?”
华昱拿着那张纸条,又凑到坛口轻嗅酒香良久,突然抱起那坛子酒撒腿便跑。不仅如此,边喊边道:“店家不见了,比赛却是真的,一坛子酒也是酒,这下可是我赢了!”
“真是岂有此理!”齐陌染指着他的背影匆忙追去,直逼皇宫大门。
两人你推我搡闹了一路,最终还是一人拖着一边坛耳入了宫。彼时晚宴尚未开始,众宾客皆落座,静候皇上到来。
他二人方踏进殿前的门槛,便见皇上正含笑看着他们,指着中间那一坛子酒,还有略有些凌乱的头发,道:“这是何意啊?”
华昱三言两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皇上扬眉,朗声笑道:“既如此,那你们也算打了个平手。也罢,既然只有一坛,便与众卿家分了吧。”言罢,早有机灵的宫人拿了酒壶来酒坛边装酒。
有一宫人正欲装了酒斟与齐思思,谁料裙摆稍长,不慎绊了脚,眼见着朝那酒坛直直摔去,齐陌染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可那宫女似是吓得腿软,直接坐到了地上,索幸没有大碍。
她接过酒壶,自去盛了酒给齐思思满上,随即又坐到她旁边,也就是自己的位置,自行斟了一杯,道:“快尝尝,这酒味道甚好!”
齐思思端起酒杯与齐陌染一同饮下,咂了咂嘴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杯子。
原本就是为欢迎使臣举办的宴会,怎么热闹怎么来,歌舞自然是少不了,声乐一起,觥筹交错,场面热闹非凡。
华昱原本很是收敛,可几口薄酒上头,也不禁染红了脸颊。
就在众人沉浸在此气氛中时,突然一声闷响,舞曲陡然停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一处。
只见齐思思突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没有任何反应。
齐陌染离她最近,也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去叹她鼻息,却没想到手放到那里,已没了任何气息。
太子与齐思思尚未行成婚之礼,因此只分坐两侧,此时他匆忙拨开围观的人冲了过去,将人抢到自己怀中,一边试图将她唤醒,一边焦急地道:“来人,来人,快宣太医!”
太医来的很快,诊脉也诊的很快。看看人,摸了脉,摇摇头,只道齐思思是中毒,毒势凶猛,人已经没了气息,无力回天。
此时皇上已是震怒异常!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且毒的还是准太子妃,甚至是在迎接使臣的宴会上下毒,简直居心叵测!
倘若毒死的不是齐思思,是使臣或皇上,那后果岂非更加不堪设想!
“查,给朕好好的查,定要揪出幕后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