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唯早就得了消息,却没去找过他,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还是沉不住气,找上门去。
小院子她去过一次,选的是个清净的地方,用来读书倒也极佳,她原本不想来打扰他,可是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今早又看到齐陌染匆匆出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迫使她放下骄傲,主动登门。
与东宫不同的是,她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听到什么读书声,轻轻推开并未上锁的院门,悄声走进内室,只见他端坐于书桌前低头看书。
窗外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身上,远远看去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
“你来了!”南宫毓抬头,正巧看见她往屋里走,笑着起身,迎着她走去,牵起她的手,走向自己的书桌,像小孩子分享自己的喜悦似的,“你看,那花开得多好!”
齐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一株迎春花!原来,方才她以为他在很认真的看书,其实是在看着窗外发呆!
她好气又好笑,多日未见的思念让她舍不得生气,只得佯装不悦,撒娇地依偎在他怀里,“方才以为你在温习,不敢打扰,谁晓得你是在看旁的小妖精!”
南宫毓点点她的鼻子,笑道:“连朵花的醋都吃?”
两个人嬉闹了一会儿,齐唯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正色道:“皇上怎么好好地突然想起来春闱?你可有把握?”
南宫毓捏捏她的脸颊,入手滑嫩,让人爱不释手,笑道:“不过是摇摆不定,想找个借口做决定罢了,其实也无妨,我本就对皇位无意,若不是因为他是太子,我根本懒得掺和!”
看她一脸不解,还想说什么,他道:“你这么紧张,是齐陌染又有什么动作了?”
“你怎么知道?”齐唯什么也没说,他就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
“这有什么?”南宫毓松开她,笑了笑却不继续说下去,而是慢悠悠地往院中走去。
难背的书暂且抛之脑后,大好的阳光若是浪费,那可就暴殄天物了。
闭着眼,伸出手静静感受了一会儿阳光的味道,没有回头,只是道:“太子难成大器,我倒要看看她齐陌染到底有什么能耐力挽狂澜!”
听这意思,竟是要与齐陌染对着来了!齐唯虽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要这么做,但总归不是坏事,“她难缠的紧,而且奇怪的是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如有神助,你若真与她对上,可千万要小心。”
听得这话,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不经意地道:“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说罢,又从腰间抽出书本,在掌中拍了拍,“听说前几日你姐姐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齐唯诧异,“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问完又带着醋意,“这么关心她吗?”
“瞧你,说你是醋坛子还不信!”南宫眼角带笑,不顾她生气的表情,伸出手刮刮她的鼻子,“自己的姐姐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的,什么都不知道,如何一探虚实呢?”
“你的意思是”她没有直接问出来,两人相视一笑,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