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竟不知,你要去选秀?”
皇甫北辰不知几时拿出了扇子,正缓缓摇着,一派淡定祥和的气氛令她更加胆颤,生怕他一扇子呼过来,自己就不知飞往何处了。
见她不答,皇甫北辰干脆举起酒杯,淡淡道:“这等好事瞒着我作甚,在这里我就祝你入选皇妃,幸福美满。”说罢,他将酒盏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两人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一个没解释,一个没细问。
解释有什么用呢,自己不还是要去参加吗?难道要说自己肯定不会被选上?
齐陌染暗自摇摇头,罢了,此事过后再说吧。她和泉敏走在路上,看着两边人家炊烟袅袅,微风拂过,枝叶轻摇,却半点无法抹去心头的烦闷。
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各家小姐都在争分夺秒练习琴棋书画,以求在此次选秀中拔得头筹。
齐唯和齐思思更是不用说,每天埋在自己的院子里加紧练习。而齐陌染就像一股清流,该吃吃该喝喝,除了和她们一样,每天躲在房间不出去,别的都随性而来。
“齐陌染,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想去参加选秀,为什么不和叔父说?既然去,又不肯努力,你以为自己有什么靠山,能助你一举夺魁不成?”
齐思思每日练琴练得烦了,便来找齐陌染麻烦。
而齐陌染呢,则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秉承着“你来我不迎,你走我不送,你说我听着,你问我不答”的理念,自顾躺在贵妃椅上,翻着新来的话本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齐思思倒是难得没有和她计较,反而斜倚在树干上,双目放空,自言自语般道:“突然感觉选秀好麻烦,不想去了!”
将近一个月了,不是除了练琴就是练琴,一刻不停地练琴,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就成了琴!
齐陌染早被她烦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终是忍无可忍,拎着她的衣领就要往外扔,“想去的是你,不想去的还是你,你先回去仔细想想清楚,一会儿一个主意,你当自己是小孩子吗?”
说罢,将她向外一推,“泉敏,送客!”
接着便是一道振聋发聩的关门声,将齐思思关在门外,任她在外面拍拍打打,一概不理,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安生下来,恢复了安静。
她再次坐到贵妃椅上,只觉心乱如麻,久久难以平静。拿起最喜欢的话本子,看了半晌却是连一页都不曾看完;拿起爱吃的果子,只觉食不知味。
眼巴巴盼着选秀赶紧结束,所有的事情尽快回到正轨,这种失控的感觉,真是让人捉急。
“小姐,您还说表小姐呢,这些日子您也不知道在愁些什么,饭也不好好吃,琴也不练,整日就在这里干坐着,眼见着人都瘦了一圈!”
泉敏又是心疼,又是责备,“您想怎样就说出来呀,何必这样折磨自己!我私心以为您是喜欢皇甫公子的,可您又放任他那样误会,何苦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