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息怒,万不可再生争执。”玄空身影掠动,遽然出现在两人中间,“阿弥陀佛,两位施主都消消火。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已经定下了协约,又何必再大动干戈呢?”
“玄空,你初来乍到,有些事并不知情……这个叫作厉无极的小辈,一直与我隐仙谷做对,不但夺宝,而且杀人。这口气我们若是忍得,以后还修什么道、成什么仙,不如委曲求全做个普通人得了。”孟杀冷笑连连,耐着性子道。
“放pi,谁夺宝了?你们隐仙谷有什么宝物值得我们出手抢夺,真是满嘴胡言、恬不知耻。”乌鸦很是不屑,高声接过了话头。
“孽障,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孟杀嗔目斥道。
这只小妖,简直就是不知死活,在老夫的面前胡言乱语……莫非它是兽王故意安排的不成,目的是想激怒于我?
“我靠,看不起鸟不是。”乌鸦立刻嗤之以鼻,怪声笑道:“哇哇,大爷我纵横天下之时,你这根人棍的爷爷的爷爷都不知道在哪里。想当年,就是你们隐仙谷最爱大吹法螺的侯泰见到大爷,也要毕恭毕敬。哎,说到侯泰,这厮的法号真的是活活笑杀鸟……居然叫什么圣虚仙人。这‘肾’若是虚了,他就是仙人也是白搭……”
“混账,休要胡言!”孟杀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掌,口中犹然骂道:“你这孽障,竟敢对我圣虚祖师无礼!你知他是何人?他可是太古时期的盖世大能……”
“不要脸!他盖世大能?棺材盖还差不多吧……哇哇,死了还不得安生,这倒是与他的一贯作风很符合呐。”乌鸦对攻击视而不见,继续调笑道。
嘭!
玄空胸口起伏,僧衣鼓动,挥袖将掌势拦了下来。
“玄空,你也想与我作对不成?”
孟杀猛地抬头,似乎很是吃惊。愕然之后,面上露出了慎重之意。
倘若玄空与兽王联手,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有一丝胜算……只是,按理来说,对方应该并不会这样做。
“孟施主,这位厉施主你不能动,这位金施主你更是动不得!听老僧一言,此事就此作罢,否则,必然为隐仙谷招来无妄之灾。”玄空皱了皱眉,缓缓说道。
“嘿嘿,动了他们又怎么样?”孟杀怒极而笑,狂悖问道。
这也动不得,那也动不得,这世上,还真有不能动的人吗?
玄空略显无奈,道:“阿弥陀佛,施主,我刚欠了厉施主一个人情……你也知道,老僧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你若是动他,那我也不得不动手了。至于这位金施主,别怪老僧事先没有提醒你,不要说你动不得他,恐怕就是这世间,也没有谁能够动得了他……”
“哦,这却是为何?”孟杀不以为然地打断道。
你这秃驴,什么动不得、不能动,说话绕来绕去的,是在寻老夫开心吗?
玄空注目不已,片刻后忽然笑道:“呵呵,老僧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哼,老夫偏不信这个邪,现在就动给你看。”孟杀恼怒异常,忿然抬手,周身笼罩的煞气旋即弥漫而开,如潮似浪。
他眼神一转,瞥目轻蔑地看向了乌鸦,今日就灭了这只小妖,看看还能捅出什么幺蛾子来。
“师伯,先救梁公子,他可是我们的客人……若是置之不理,恐怕会让他人寒心。”易浮尘这时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插话道。
“一个外人罢了,谁有闲心议论?”孟杀语带不满,停下手来责怪道。
闻言,易浮尘心中甚是委屈。可是当着玄女和玄空的面,又不好暗暗神念传音,言明梁越是聚魔山庄的重要人物。眼前的这两位法力深不可测,谁知道会不会将他的神念听去,只得恭声继续恳求道:“师伯,话虽如此,不过这总归不太好。况且我们隐仙谷乃……”
“行了!”孟杀挥了挥手,疾声喝止道:“浮尘,你有这份心,怎么不关心一下你张师兄?难道他在你的心中,还不如一个外人?”
“哦,师伯责备的对!是弟子的错,情急之下,将老张给忘了。”易浮尘佯作惶恐地拍了拍额头,将尴尬轻轻掩饰了过去。
孟杀这时也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指了指张必成,对着厉无极傲然道:“小辈,快把他放了!另外,将你手中的神器拿出来作为赔偿。”
他确实如易浮尘所说,仓促间将张必成给忘了。只因那神器的威力巨大无比,惹人垂涎不已,而那昆仑镜,更是非夺不可。
“呵呵,又来要赔偿的……看来厉某是流年不利啊。”厉无极神色自若,笑着摸了摸鼻子。
本来,为了顾全玄女定下的协约,放了张必成这个老家伙也自无不可。但是,对方居然也想打神器的主意,这却是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退让。
“流年不利……哼,你这个小辈,不知好歹、自以为是,我看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孟杀再也不愿压制心中的怒火,恐怖的煞气急剧涌动,交织成网,对着厉无极笼罩而去。
这些人,一个个目无余子,以为有兽王在,老夫就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今天,我就来教教你们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