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极剑眉一挑,冷笑道:“龙杖老儿,你也不要故意说得这般正气凛然。其实你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厉某看的是一清二楚。”
对于栖真子和龙杖翁等人,他也颇感头痛。这些人不比易浮尘,单靠打打杀杀似乎并不能解决问题。
当然,如果真到了最后一步,该出手时,他也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我能打什么主意?老夫只是嫉恶如仇,见不得你这恶徒如此嚣张跋扈。”龙杖翁心中一颤,连忙掩饰道。
栖真子微微摇头,插话道:“厉无极,你修炼魔功我们可以不管,但是你不该杀死这大陆各派的许多门人,此诚可谓大逆不道,天必谴之。难道你犯下了这等恶行,还想着就此轻易揭过?”
“呵呵,厉某倒是想啊。”厉无极忽然笑了起来,顿了顿后坦然道:“不过,今日既然把事情挑明了,那我们就溯本求源,好好的来说一说当年之事。”
“当年之事,天下皆知,还有何可说?”龙杖翁咬牙喝道,心中却窃喜不已,“这小子果然心存顾忌,不敢造次。老夫得想个办法,继续拿捏住他才好……若是能够谋得神器,大道仙缘必定指日可待!”
厉无极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既然没有什么可说,那就不要说好了。”
闻言,龙杖翁眼皮猛跳不止,心中顿时懊悔不迭,埋怨自己不该太过心急。正思忖着该如何搭话补救,栖真子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厉无极,你也不要如此骄横无礼。即使你的实力再强,难道还能斗得过天下同道不成?贫道修行数百年,也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今日不为别的,就想为死在你手底的那千百条人命冤魂讨个公道。我想,诸位同道此刻也全都是心存此想……无论如何,你总该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吧。”
“还是那句话,这些人贪欲无厌,意图不轨,他们丧命,不过是咎由自取。”厉无极直视过来,声音异常的沉稳有力。
不过是一群见利忘义之辈罢了,真是死不足惜。
“想不到你竟是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人,难怪会做出那欺师灭祖的举动来。”栖真子阴着一张脸,寒声冷笑,随后回头对着周围众人看去,“谢道友,梅丹圣,诸位同道,我苍澜大陆出了这样一个心肠歹毒之辈,大家说怎么办?”
大陆众人看着栖真子与龙杖翁,又望了望厉无极,尽皆沉默不语。其他各域之人更是事不关己,也懒得去为他们强出这个头。
主要是前面的几场战斗太过震撼人心了,厉无极困住了魔皇,又击败了神秘的邪魔强者。面对易浮尘的师伯,更是毫不畏惧,奋力向前,这样一尊杀神,谁敢轻易去触这个霉头。
其实这件事情也简单,从前的那些人之所以会丧命,无非是因为贪图宝物罢了。然而没想到对厉无极的实力估算失误,最后却被反杀。
唉,神器虽好,可也得有命拿啊!
这不,眼前又有人这样做了,现在一个被剑定住,另外一个躺在下方,生死不知。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贫道能力有限,就在一旁默默替你们助威好了。
时间仿佛突然停滞不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令人感觉到万分压抑。
“诸位,你们在想什么,难道就放任这个恶徒逍遥法外?”龙杖翁扭头向后,不甘地看着身旁一众大能,率先打破了沉默。
没有众人的同仇敌忾,凭他和栖真子,上去还不够人家一只手杀的。就是不要神器,徒孙聂空空的仇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龙杖,你不要再出言不逊,一口一个恶徒。厉某手下,从无不可杀之人。”厉无极剑眉上扬,冷冷看来。
虽然没有必杀之意,但是那淡淡的杀气,也足以震慑龙杖翁,令他心中忐忑不安。
“无理小辈,倒行逆施,居然还敢这般猖狂!你就不怕道心不稳,将来死于天劫之下吗?”龙杖翁似已怒极,面皮不停地抽搐着,却也绝不敢再提恶徒二字。
这个世界,始终是强者为尊。没有力量,纵然说得再多,亦是苍白无力。
“厉某问心无愧!”厉无极衣袖一拂,昂然说道。
龙杖翁面皮抽搐得更厉害了,将拐杖尴尬地向后缩了缩,“小辈,休要得意!等盟主回来,我们找她评理去。老夫就不相信,这世间没有公道可言。”
“世间自有公道。不过,是真公道,而非挂在嘴边的假仁假义。”厉无极正色道。
闻言,栖真子心中不由长叹了一声。他知道,元阳子之仇暂时是不能报了,唯有静待来日,或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