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晴川眼中寒意更甚,衣袖挥动,缚魔绳气息再涨,将徐元和金甲神人紧紧束缚在了一起。
厉无极眼神一凝,玄元如同大海潮生,喷涌而出,只见乾坤鼎青光闪烁,对着徐元爆轰而去。
“天罗地网!”
一念也捕捉到了战机,只见他一脸兴奋,右手牵引着空中的挂珠,朝着徐元盘旋而下。
渡劫高人啊,那可是和师父不语一个层次的存在,今天我一念也敲敲边鼓,打打秋风,揍这老贼。哈哈,真痛快!……阿弥陀佛,贫僧有些得意忘形了,佛祖莫怪!哈哈……
“啊!小辈……你们给我等着……”徐元怒声大吼,声音中充满了无穷恨意,身体突然爆散成一团涌动的血雾,散发着浓浓的可怕血腥味,令人闻之作呕,消散在了法宝空间中。
徐元怎能不恨?精心准备的大杀招尚未来得及施展,最后却被他拿来用作了逃命的手段,这种憋屈,实乃平生大辱。
只是倘若不当机立断,采用这种办法逃命,他怀疑自己很可能会丧身在这里。
因为就在刚才,他打算利用法宝空间避开缚魔绳的追击,却蓦然发现白骨幡不听自己使唤。竟然有人不动声色地抺去了他的神识,将白骨幡的掌控权从他手中夺去,这如何可能?
这几个小辈境界不高,实力却不俗,战斗力之强悍,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最主要是他们的手段层出不穷,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让他从心底不禁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哇哇,这老杂毛,好没羞,大言不惭!说这死那死的,最后还不是灰溜溜的逃跑了……”乌鸦得意的摇晃着鸟头,嗤笑不已。
“呵呵,小乌,今天你表现的不错!嗯……就是骂的少了一些,没将他气炸,有些不符合你金大嘴的赫赫威名。”厉无极看向了乌鸦,打趣道。
“臭小子,油嘴滑舌!不过你这话大爷我爱听。下次若是再遇见这老杂毛,金大爷我定要唾沫星子乱飞,溅死他……”乌鸦眉开眼笑,一脸得色。
“阿弥陀佛!鸟施主,不能只贱他,还要揍他,这老贼……佛祖莫怪,贫僧失语了,今晚定会多念十遍《法严经》……”一念笑容满面,忍不住插话道。
“小和尚,你变坏了!真的,坏了,恐怕老和尚回来,会把你捏成人棍……”乌鸦一脸贼笑。
“胡扯!”厉无极撇了撇嘴,打断了乌鸦的话,接着道:“好了,这只老狗虽然逃了,但是我猜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回到苍海派,又叫上同门卷土重来,恐怕很难对付,大家不可不防!”
“臭小子,你怕什么?有金大爷我在,区区一个苍海派,又何足道哉?”乌鸦语气不屑,斥道。
“呵呵,小乌,你就算了!厉某觉得……”厉无极笑着摇头,顿了顿,接着道:“厉某觉得,除非是你的姘头出手,否则……”
乌鸦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打断了厉无极的话,“你说什么?你这个臭小子,什么叫我的姘头?……大爷我天生神鸟,天姿不凡,天命……”
忘晴川眉头蹙起,抢话道:“大嘴鸟,你嚷嚷什么?……刚才你不是说伤了元气吗,需要个三年五载的才能恢复,为何又在这里饶舌?”
“呃……”乌鸦不由呛住嘴,小声嘀咕道,“他的……你们这对奸夫yin妇,竟然合起伙来挤兑大爷我,真是欺鸟太甚……”
“大嘴鸟,你口中嘀咕什么呢?”忘晴川脸色顿时冷若冰霜。
“没,没什么……”乌鸦略显慌乱,立刻摇头,讪笑道,“仙子,大爷我是夸你们狼才女貌,天生一对呢!你看,这里阴气森森,血光弥漫,花好月圆,看上去那个……那个……一片祥和,正适合你们卿卿我我,花前月下,抵死缠绵……”
“嗯?”忘晴川面色一寒,眉头不由皱得更凶了。
乌鸦看上去愈加的慌乱,展翅向后飞去,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仙子,大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祝福你们,洞房花烛,早生贵子,百子千孙……多生几窝罢了……”
“讨打!”忘晴川勃然色变,缚魔绳忽然飞了出去。
厉无极连忙上前,笑道:“晴川,只不过是几句玩笑之语,你又何必当真?”
“阿弥陀佛!忘施主,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一念双手合十,走了过来。
厉无极不由转头,赞道:“师兄此言大善,不但教人明心见性,更似隐含修行渐进之玄妙,厉某受教了。”
忘晴川若有所悟,悄然收了缚魔绳。
乌鸦在远处飞了一圈,又转了回来,有些讨好的道:“仙子,这是一件什么法宝,怎么大爷我找不到出路?”
忘晴川声音波澜不惊,“白骨幡!此物唤作白骨幡,是至阴至邪之物。今天若不是有佛门圣物舍利子的压制,恐怕我们难以取胜。”
“白骨幡?……晴川,你为何能识得此物?”闻言,厉无极满脸疑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