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就是聂元,小……你又是何人?”聂元目光阴狠,神情傲然。本想说几句狠话,终究还是不敢激怒厉无极。
“我是什么人,这并不重要。”黑衣厉无极目光如水,寒声又道:“我来问你,你为何要追赶柳前辈?”
“你未回答老夫,老夫又为何要回答你!”聂元将头扭过一边。
“呵呵,不想回答就算了。”厉无极从后面缓缓走来,与黑衣化身合二为一。
“老杂毛,失手被擒还这么拽。若是你赢了,尾巴还不得翘上天……对了,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有尾巴,是pi股翘上天。”乌鸦不忿,哇哇叫道。
听得此话,厉无极是哭笑不得,柳婵也不由莞尔一笑,只有聂元,面皮憋成猪肝色,看那神情,恨不得一把掐死乌鸦。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乌鸦绝对已经死了一千遍!哦,不对,是一万遍。
“咳咳,小乌,你老人家嘴上积点德,人家好歹也是上古大派的副掌门……”厉无极有些无奈道。
“副掌门也算掌门吗?”乌鸦立刻抢过了话头,不屑道:“那假山是不是也可以算山?小子,这我们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来,我和你说……”
“你这只傻鸟!”聂元再也无法忍耐,脸色发青,阴森道:“不杀你,老夫誓不为人!”
“老杂毛,你干嘛!吓死鸟了。”乌鸦身体一颤,被吓了一跳。
“好了,小乌,你不要吵了,我还有正事要询问。”厉无极脸色一沉,摆手道。
“哼,稀罕!大爷我吃血蝙蝠果去。”乌鸦翻了个白眼,朝着血蝙蝠树林飞去。
见它走了,聂元怒火稍熄,厉无极也不由松了一口气,看向了柳婵,“前辈,聂元为何要追赶你?”
“此事说来话长。”柳婵声音缓缓,像是陷入了回忆,“那还是近六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和师弟游历大陆,无意中撞见聂元杀害同道、为非作歹,我师弟上前阻止,打伤了聂元,却放了他一条生路。谁知道此人不思悔过,反而怀恨在心……如今我师弟失踪已近四十年,聂元就把这笔帐记在了我的头上。”
柳婵语气幽幽,说完后,神情落寞无比。
厉无极沉声问道:“柳前辈,你说的师弟可是司马义前辈?”
“是,道友为何有此一问?”柳婵疑惑道,她感觉厉无极的声音和神情都有些古怪。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很灵敏,厉无极不但与司马义的渊源极深,而且他现在心里正在八卦:莫非柳前辈与司马道长之间还有什么恋情不成?
师姐师弟,有些不妙,难怪这般神情。
厉无极摇了摇头,正色道:“前辈,不急,我先打发了聂门主,咱们再聊。”
“聂元,我今天暂且放过你,若是继续纠缠此事,休怪我翻脸无情。”厉无极声音陡然一寒,松开了聂元的脉门。
此事已经过去了近六十年,再杀聂元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也没有必要与血海门结仇。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聂元被南明离火燃烧了部分精元,修为定然会大降。神术“十方寂灭”,又岂是轻易能够化解的。
聂元对此并不知情,只是以为自己受了内伤,见厉无极放过他,心中大恨不止,“道友,你到底是何人,可否将姓名告知老夫,也免得将来念叨起来却什么也不知道。”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厉无极笑道:“在下名叫厉无极,不知聂门主是否听人提起过。”
“你就是厉无极!”闻言,聂元脸上大为惊异。
早就听人说过,厉无极身怀重宝、修炼魔功,以元婴修为就能够对抗返虚修士,他当时还不屑。自忖如果是遇上自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前不久空桑山楚练日的弟子传来讯息,说圣巫殿有四名高人在查找厉无极,他也想去见识见识。不想正好遇上柳婵来采摘血蝙蝠果,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一幕。
“聂门主也听过我的名字,那真是不胜荣幸。”厉无极神情自若,从容道。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领教了。”聂元冷笑,旋即转身离去。
柳婵目送聂元离开后,对着厉无极看了过来,“原来你就是大陆上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厉无极,真是名不虚传……不过,你今天放过聂元,却又把名字告诉他,恐怕不是明智之举。”
“怕他怎的!过了今天,此人不足虑矣!”厉无极目光平静。
“哦?这却是为何?”柳婵奇道。
“前辈,不必多问,你只需知道此事就可以。”厉无极摆了摆手,接着又道:“你们千机门是否仍然在寻找司马义前辈?”
“不错,已经找了几十年,可是音讯全无。”柳婵面色凄苦。
“前辈,我劝你们不必找了,再找也不会有消息的。”厉无极郑重道。
“为何?”柳婵面色一惊。
“因为我知道司马义前辈在哪里?”厉无极沉声答道。
“什么?”柳婵的身体不由猛然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