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安不得不感叹凌坚秉这家伙或者说云阳商号这些家伙这个时机抓的太好了,原本是他们不光彩的事情,现在到了他们嘴里反倒成了张允安他们几个的不是,毕竟没有什么证据。
凌坚秉那边看张允安无话应对所以继续紧逼着问道:“难道现在高申城的申者都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对其他势力的申者进行压制了么!”
野那边看张允安不说话了,一脸的着急,想着安哥啊,你倒是快说句话反驳一下这个谁,让他那么嚣张。
在张允安想着怎么应对的时候,卞苏默默走上前来,淡淡地说道:“凌老板您好,有几句话我想说一下,既然您都说了,商人趋利,所以见到有利润的东西就都会去尝试,那么也就是说完全没有一个底线的存在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所说的话的意思就是,凡是能够获利,那么不管是杀人盗窃,统统可以
这是其一,其二是高申城明明已经限制了其下各大城镇严禁跟疾申接触,或者插手有关神的事宜,您单纯为了赢取这里边儿存在的利润就把高申城的命令放在了一边儿,难道高申城的规定已经对云阳商号没有作用了么
还有一点儿,你还强调了参与神血交易的并不是只有你们一家,这点儿我就想问一下了,假如蛇虫引发了瘟疫,那么我们应该是杀蛇虫呢,还是杀被瘟疫感染的人呢,再者说赌坊开张,赌者上瘾,我们应该收拾那些赌者呢,还是整理赌坊?”
张允安听了卞苏的话后,感觉一下子通常了,他此时也明白了过来,这也是自己的一个毛病,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想着尽快地融入到这个世界的环境当中,所以他很多时候都会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思考问题,权衡利弊。
这也就导致了他在衡量一个人做的对错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会从当事人的角度出发来考虑问题,但是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会忽视掉事情原本的合理性。
卞苏则不然,她作为一个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了解这里的一切,所以很多时候她反而能够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些事情,然后给这些事情的正确与否以一个既定的标准做出自己的判断,这点是接触这个世界不深的张允安所做不到的。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卞苏,卞苏则只是微笑了一下,双方心意互通。
对面的凌坚秉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张允安身边的卞苏,内心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中途扭曲价值观的方法只是震慑到了那个小子,却被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给化解了,自己这多年的从商经验得出来的一套忽悠人的说辞在这个小姑娘眼里居然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真是了不起啊。
那边的野看着对面沉默了,心里想着可不能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对面那个大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天天跟那疾申混在一起,内心还能有什么好墨水”
凌坚秉听完后说道:“好吧,既然你我双方的价值观有些不太一样,再说下去想必也是浪费时间,云阳商号能在平遥镇存在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并不全是靠与人说理来打下基础的,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让你们长点儿记性了,不然你们不明白谁能惹,谁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