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年,这个渔村还是这个状况,甚至连田地的庄稼也不长,村子里的果树不再开花,整个渔个村变得死气沉沉,如同荒村。
后来有人请了一个泰国有名的僧人,这个僧人叫龙婆托,是泰国家喻户晓的圣僧,更是泰国的国师,深受国王的器重,多次解救泰国的瘟疫,德高望重。
龙婆托来到这个村子之后,立马修建了一座寺庙,用于化解麦的怨气。
但是麦的诅咒深厚,一时半会无法化解清,龙婆托让人带他去麦的坟墓,但是麦是整个村子的罪人,哪里来的什么坟墓,溺死之后就被村民扔到后山,随便一个草席子一卷,用土埋上就算了事。
村民带着龙婆托到了埋葬麦的地方,发现这个地方连草都不长一根,周围光秃秃一片,扒开土之后,发现当时卷麦的尸体的草席子都腐烂了。
但是麦的尸体却依旧完好,一点腐蚀都没有,甚至连眼睛都还是瞪着的。
连尸骨都没有腐化,难怪这个村子怨气不散。
龙婆托叫了弟子来,把麦的尸体运送了回寺庙,将麦的皮扒了下来,在皮上刻下经文,再用佛像前的香供奉了四十九天,最后将这张皮制成了一个鼓,名为人皮鼓。
做成人皮鼓之后,村子里恢复了正常,孕妇可以正常怀上孩子,庄稼也大丰收。
只是那个鼓每天都需要有人敲响,日复一日的,才能将麦的怨气和诅咒一点点化解,现在只不过是将她的诅咒困在人皮鼓里面罢了。
故事到这里,龙婆年看了我一眼,我听得几乎入神,想不到我手中的人偶,居然牵扯到这么个故事。
“那个鼓,就是你现在看到的那个鼓,我的弟子每天黄昏的时候都会在那里击打和诵经。”龙婆年说。
我看向庭院静静架在那里的鼓,模样陈旧,上面的经文字迹斑驳。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那,那个孩子呢?在麦死后去向哪里?”
龙婆年不悲不喜,说:“麦死后,他们的孩子被送到君堀亲戚家抚养,直到村子里修建好寺庙之后,他们将孩子送到寺庙修行,龙婆托见这个孩子可怜,便收在座下作为亲传弟子,一晃五十载过去,师父他老人家也圆寂了。”
说完,龙婆年合上了眼,如同老僧入定,一不动不动。
我心中一震,这么说来,眼前这个龙婆年不就是那个孩子,就是麦和君堀的孩子?!
也难怪他会对这个故事这么清楚。
我想到龙婆年一开始提到的,麦的母亲是越南人,大概也是个越南的巫师,所以麦才会学到这些降头术。
不过龙婆年之所以会把这个故事全然说给我听,说明这件事还没得到解决,不然他也不会和我提出交换条件。
“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我问。
龙婆是泰国圣僧的一种称谓,比阿赞要高深不少,也有地方叫龙普,泰国北部称为“古巴”,能和他交换条件,起码我现在是性命无忧了。
正这时,我口袋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立马起身跑到外面接了起来,是查旺打来的,他说他到了渔村,我这才发觉外面天全黑了。
查旺很着急,说话都抖抖索索的,说了好几遍舌头都不利落。
“你让人划船进来这个渔村,然后到一个寺庙,我就在这里。”我说。
查旺说:“那、那好吧,你没骗我,那个什么,什么高僧,一定可以救我。”
我也不太确定,但是口头上我还是说:“放心吧,这个龙婆年可是国师的亲传弟子。”
查旺大喜,挂了电话兴冲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