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酒廊遇到我,居然也不上来打声招呼,想装做不认识我?我本来想去找你聊聊的,谁知道你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看他也是刚洗完澡,身上的味道闻着有股沐浴露的味道。
我笑了笑说“你来西贡做什么?”
“来办点事。”宇泽说,“能要个你的手机号码吗?”
我一愣,说着他已经掏出手机,准备记录了,我也没问他要我号码做什么,直接把号码报了了一遍,他记下来,把电话播到我的手机后挂了说:“好了,你也存一下我的号码,没什么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双手插兜,款款而去。
我有点摸不清头脑,看着他的身影在走廊消失,把门关上回到房间躺着。
这一趟就睡着了,起来的时候第二天清晨,刘显的房间门大开,显然早都醒了。
我进去时候,他正在吃东西,“醒了?我叫了送餐,吃点吧。”
我也没客气,坐下就吃。
正当我们俩人吃得欢,刘显手机响了,是朱荣他老婆打来的,接通电话,他老婆就吼,“不好了,刘先生我老公要死啦!”
我一口牛奶差点没喷出来,刘显皱眉,说:“怎么回事,死了?”
那女人说:“不是,还没死,是他今早起来拉屎的时候,拉不出来呢,但是肚子疼得不行,刚才吃饭的时候,突然口吐黄水,之后嘴巴里还吐出了很多虫子,白白的,还是活的,吓死我了,你说我老公是不是要死啦?”
刘显开得是免提,声音很大,我听这女人说的话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走走走,不吃了。”刘显也没了胃口,挂了电话,穿好衣服,我见状也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个衣服,和他一同出发了。
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到了朱荣家里,他们家现在大门都没关,我们俩人直接走了进去,庭院前朱荣老婆一直在左右踱步,看到我们来了立即冲了上来。
“哎呀,你们可算来了,吓死我了,快去看看我老公,是不是要死了啊?我好怕的,他死了我一个孤寡女人怎么办啊?”
女人惴惴不安说着,我看她左一个死字右一个死字,像是巴不得自己老公快点翘辫子一样。
“我们来了有什么用,又不会解降。”刘显瞥了女人一眼,又说:“死?哪有那么容易死,钱都还没给我就想死?”
说着,刘显摇摆着身子走进去,里头一股浓厚的异味,呛得我直捂着嘴,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脸色苍白。
不过是一天时间不见,朱荣又憔悴了不少,我看他床单上都是些黄白色的东西,估摸着应该就是呕吐物。
“怎么样?坚持得住吗?”刘显点了根烟。
床上的朱荣泪影婆娑,哭唧唧就像个娘们,一直在摇头,说:“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会中了这么降头,究竟是谁要害我?要是被我逮到这个犊子,我肯定要扒了他的皮。”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到下降头也是需要媒介的,不是说隔空下到身上的,可以是接触到什么了,才会中降。
我说,“朱老板,你好好想想你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朱荣夫妇二人对视一眼,想了很久,摇头,我说:“仔细想想,你们在南洋做生意这么久,有没有和别人结下什么梁子之类的,要请一个降头师对你下降头,代价也是不小的,没有谁会闹着玩玩给你下降。”
刘显也说:“你们最好想想,不要藏着掖着不说出来,对方既然能给你下一次,肯定也能给你们下第二次第三次,没完没了的,你们还得自己注意着点。”
“要说仇人,算得上有一个。”朱荣老婆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