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秦军面色恐惧,“这个是……是我爹的生辰八字,小师父……这是不是说明我爹已经……”
我忙把纸人收好,让他别多说,赶紧去县城。
一路上秦军沉默无话,一脸平静,但是那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却在不断发抖。
从我们梧桐村进县城有一段距离,开车也得要个把钟头,趁着这个时间,我赶紧把青乌术好好研究研究。
车子进了县城,沿路的人对着秦军指指点点,我多少听到一些,秦军毕竟是归国的华侨,这个车子在这也是独有一份,不怪受到他人的瞩目。
“少爷,不好!出大事了!”
秦军刚把车子停到一栋洋楼前,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冲了出来,哭喊着道:“少爷,老爷……老爷他,他……没了。”
秦军蹬蹬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晕厥过去。
我快步走了进去,就见那大厅上挤满了人,跪在地上的婆娘和小孩哭哭啼啼,躺在正中央的人满身是血,而头颅一处,像是被什么碾压过了一样,成了血肉模糊,骨头血肉都搅在了一起,早就没了人样。
乍然看到这一幕我几乎要呕吐出来,这种死状比当初二叔公死的时候还要惨。
秦家人哭天喊地的,悲伤不已,秦军也跪在秦老爷尸体面前,哭得像个小孩。
我在一旁没有出声,等秦军情绪收敛差不多的时候,我才问情况。
秦军的妻子赵萍说,老爷子是在上午的时候出事的,当时一群人从车上下来,秦老爷作为归国的华侨,富可敌国,自然是保镖无数,簇拥着秦老爷。
但诡异的是,当时一辆货车失控撞了过来,一群人都遭了秧,几个保镖不同程度受了伤,但是都没伤及性命,唯独被簇拥在人群之中的秦老爷被卷进了车轮底下,整个脑袋都被碾压的稀巴烂。
正当一片悲伤的氛围之中,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蹦蹦跳跳走了过来,笑嘻嘻的指着屋子角落说:“你们看,爷爷在那里呢。”
原本哭着的众人顿时停了下来,看着那小孩一个个神情惶恐了起来。
说着,那小孩快步走了上去,蹲在角落里奶声奶气道:“爷爷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你身上还多血啊,爷爷你疼不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