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舅公有些难堪，“毕竟是曾经的同门师兄弟，我知道不应该手软，那小子功力虽不如我，但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奈何不了他，最后也只会落得两败俱伤。”

“他心术不正，一意孤行，再让他为非作歹下去，只怕要闯出大祸，师父在世时候便曾说，要收回传授与他的青乌术，不能再让他去害人。”

老妪说着长叹一声，“旧事不提也罢，无事不登三宝殿，二师弟不仅仅是为了这事来的吧。”

舅公开门见山道：“此次来，是想借师姐的阴阳伞一用。”

“妄想！”

舅公的话刚出口，老妪就叫了出来，“我的阴阳伞从不外借，你知道规矩的，就如你的五帝尺和八卦镜一样。”

“我知道师姐极少插手阴阳两界的俗事，但是此事非同小可，若有阴阳伞在手，我便多了些许胜算，还希望师姐能助一臂之力。”舅公耐着性子道。

老妪油盐不进，连连摇头，“说到法宝，师弟你可不比我少，傍身的东西师父他老人家传授你最多，我的阴阳伞，你就不要妄想染指了。”

舅公见老妪铁了心不借，面色一沉，但也不在开口，朝我招招手，准备离开了。

我看了那老妪和瓮仔鬼，跟着舅公走了。

“慢着！”

身后，传来老妪的声音。

舅公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拉着我继续往外走。

“我叫你站住！”

老妪暴喝一声，吓得我转身看了看，就见她一拍身旁的货架，整个寿衣店响起沉闷的声音，似是有什么机关在转动。

紧接着，架子上和地上的纸人全部动了起来，凭自飘在半空中，一个接着一个，井然有序地落在大门前，挡住了去路。

我看着活过来的纸人，紧张得握起五帝尺。

就见这时，老妪手中出现了一簇密密麻麻的红线，每一条红线，都连接着纸人的身体四肢，随着她手中的操纵，纸人寸寸逼近。

舅公翻手甩出几枚五帝钱，切断了几只要扑过来的纸人，没了红线的纸人顿时干瘪了下去，成了皱巴巴的一滩纸。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总觉得有些熟悉，在我们村后山的桃花坳里见过，当时纸人也是被红线操纵了，手法和现在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