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皇宫偏殿,沐浴过后,温景行看到不远处的桌子旁依旧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奏折。
嘴角冷笑,已经是第三天了,信已经断了三天。
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头发并未完全干掉,好似不习惯没有人给他擦头发一般。
温景行就让微湿的发梢随意的耷拉在肩膀上,水滴慢慢从头发的末梢滴在了胸前。
坐着桌子前,用手拄着头随意地翻看了两个奏折。
十五突然出现,跪在地上。
温景行依旧坐着轮椅,看到十五出现,手指敲在桌子上,像是在期待什么。
爷,任务失败了,十五被发现了,不小心说出了
温景行敲击在桌子上的手指停止,压抑的气息开始涌现。
爷,十五发现那军营是祁家军,那女子一直待在祁家军将军的帐子里并未出来,我离开时,那女子似乎正要被祁将军送至了京城。
将军府?温景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自己去领罚。
是!
十五起身,从偏殿消失。
正月在一旁感受到自家爷的气场变化,试探性的开口,爷,要不要去祁家打探一番,十五所说应当是那京城祁家。
温景行并未作声。
正月知道这是他家爷让他说下去的意思。
正月所知,京城祁大将军家只有一嫡女年十五,那将军应该是那嫡女的庶兄,是否需要正月去仔细查查。
庶兄温景行低声复述了一遍。
半晌,开口,你还是太闲了。
眼神轻飘飘的看正月,一个村姑而已,何必劳驾我的暗卫去探查。
听到温景行这么说正月打算退了下去。
记住,不要被人发现。
正月??
作为贴心暗卫,立马秒懂自家爷的意思,是。
不知是几日未好好休息的原因,温景行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复往日清明,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浮现那个小女人的脸。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强迫自己不再想,随便从案上抽出一张奏折开始替楚中天批阅。
将军府的嫡女?温景行突然想起农村那处似乎是先皇赏给祁战庭最初的封地。
但由于祁战庭嫌弃那里贫瘠,所以花重金在江南买了一处给自家亲娘安度晚年的住处,便不再管了。
所以那个小女人出现在那里
本来专心批阅奏折的温景行脑子里又不自觉的开始闪过和祁白钰有关的事情。
就连笔下,都开始不自觉的描绘那个小女人的样貌。
温景行看着自己画出的人物肖像,烦躁都放下笔,将纸揉成一团。
果然不能太惯着了皇帝,这些奏折看的他头疼,让他失神,都是奏折的错。
二月二,把这些奏折原封不动的放回皇上的桌子前,盯着皇上,让他今晚批不完不许睡觉。
二月二屈膝跪地,是。
二月二默默地把所有的奏折收拾好打包送到养心殿,连同那一张揉得皱巴巴的人物肖像也无意夹在了奏折中。
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