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南天皇朝”无面哈哈大笑之际，突然转头看向凡仙。

凡仙依旧沉默，甚至说不出话，南天皇朝，确实是这片大陆的天，确切的说，应该算是半边天

而他说，这天在南天皇朝，并未说是整个南天皇朝，既然如此，此人的身份，或许值得商榷，可让这神秘无面老人如此忌惮，花费千年时间只为等待一个希望，可见其身份一定不会简单了

凡仙内心闪过无数念头，不过老人既然不说，他也不会问。

“你若答应我，我便告知你如何炼体，成就无上体质，屠仙斩魔，不在话下，以你所得传承，炼气修士在你面前，将不堪一击。”无面老人再次沉重道，“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内心有着仇恨，大仇不得报，当不择一切手段强大自己，找到报仇的希望。”

凡仙看着无面老人，良久，“我答应你”

“轰隆隆～”天空再次震响起来，伴随着无面老人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千年了，一千年了，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流着泪，凡仙看得真切，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流泪，可他却分明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难以形容的悲凉之意，如迟暮老人最后的无助，却终于看到希望的苍凉，这苍凉，或许是等待千年的煎熬。

可凡仙知道，他不能全部信他，至少现在不能。况且，他所认为的希望，却不一定能成为希望。

无面很快平静下来，他一挥手，原本在他身后正辛苦操练的李轩辕等人，全部化为泡沫，消失不见。

对于这一幕，凡仙并不奇怪。

无面老人做完这一切，看向凡仙，道，“跟我走吧！”

凡仙沉吟片刻，看着无面老人打开房门进入了凡仙醒来时出来的房门，然后缓步向前。

当他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发现屋内中央多了两个薄团，一前一后，其中一个无面老人已经坐了上去，直面着他。

凡仙缓缓走到无面老人面前。

“坐！”无面老人微微挥手示意。

凡仙也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坐了下去。

无面老人直面着他，沉默片刻，凡仙确是突然开口，“我先前在谷地的遭遇，那个欲让我臣服之人，是谁？”

凡仙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有一个疑惑，这疑惑便是，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是这雕像引起？而这雕像，又代表着什么？

无面老人因为无面，看不见表情，可凡仙却是注意到，在一瞬间，这老人的身子出现了细微的颤抖，这颤抖，哪怕只是一丝，却依旧被凡仙察觉。

他有了剧烈的情绪波动，这波动，弥漫着浓浓的哀伤和思念之意。

过了半晌，无面老人才缓缓开口，“他，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个男孩，李轩辕！”

凡仙瞳孔收缩，内心闪过无数念头。

“他，是我蛮族第八十代蛮神”

“蛮神”凡仙神色震骇，莫非是他所目睹的，生吃神龙的蛮神！

老者接下来的话，却让凡仙有了思索。

“也是一千年前，唯一修炼到蛮神境的蛮神”

“蛮神境？”凡仙开口问道。

“不错，蛮神境。”无面老人点头，“之前在遗忘之地的山巅，所立的雕像，便是我蛮族的信仰，李轩辕大人！他之所以让你臣服，并不是真正的让你臣服，而是一种考验，一种来自蛮神的考验，若你真正畏惧生死，或者抵挡不住永生的诱惑，那么现在的你，或许已经死无全尸！”

“我蛮神一族，不畏天地，不畏强权，岂能向人屈服，仙人又如何，照斩不误！”无面老人声音带着激昂之意，又有说不出的悲伤。

“莫非，李轩辕斩过仙？”凡仙喃喃。

“住嘴，那是我们伟大的蛮神大人，岂能直呼其名？”无面声音徒然提高三分，甚至带着莫名的杀意。

可哪怕这样，凡仙确依旧是“呵呵”冷笑，“他是你们的蛮神，可不是我的蛮神，我如何称呼，还需要你来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