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一直都这样！怎么你不记得了吗？全校全班的人都在骂我。你忘了吗？朝我丢书包、丢黑板檫、丢铅笔盒的是不是也有你？！”

张老师走过去，拦着叶枫：“放开她。快放开她！你不能伤害司徒，她是为你好。”

叶枫青筋暴起，抓住张老师的衣领：“当年你们就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号，让我承认偷手机。结果呢？我t开除了！”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滚！”叶枫一扬手。

张老师哪受得住叶枫的推搡，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司徒月急忙过去照顾老师。再抬头仰视着愤怒中的叶枫：“叶枫，你冷静一点行吗？”

“我没杀他已经很冷静了！”叶枫咬着牙指向张老师，“张茂诚，好好活着吧。如果我哪天活够了，一定回来找你。”

“叶枫，你别走。把话说清楚！”司徒月伸出去的手落了空。朝着他叫喊，“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叶枫！”

不管司徒月如何叫喊，叶枫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想追上去。可是，张老师已经昏倒在她的怀里。

幸好有小区的保安帮忙把张老师送回家。司徒月接了一杯水回到床边，张老师已经醒来。本就苍老的脸，这会儿看上去像是又老了很多很多。

她把水递过去：“您先喝点水。要不要吃什么药？”

张老师摇摇头：“司徒，你回去吧。”

“我得留下来照顾您。”

“明天放学，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儿，再到我这来一趟。行吗？”

她怎么会说不行呢。

司徒月走出张老师的家门不停的给叶枫打电话。只得到令人不安的声音——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再给陈友睿打电话，对方始终不接听。

司徒月叫了辆计程车赶往叶枫那个小小的公司。等着她的，是上了锁的门。

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枫为什么会是王兴海？直到现在，她仍然无法接受。

不行！必须找到叶枫问个清楚。

而目前为止，她能找的人只有林霄。

她拨打了几次电话后，气得直跺脚：“都商量好了不接我电话是吗？”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司徒月撸起袖子，拦下一辆计程车，直奔林霄的舞蹈教室。

——

林霄正坐在练功房的地板上，听小马讲了第三遍关于黑天鹅的故事。

小马以一句“挺郁闷”为收尾，叹了口气：“所以，黑天鹅不是为爱情牺牲自己的生命，而是无法面对他犯下的过错。不怕死，却害怕活着。胆小鬼。”

“有良心的人才会自责。”林霄如是说。

小马似懂非懂。但是：“就算我搞清楚他为什么死，跟我跳舞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