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干什么?在家闲着。有事吗?”
“没什么。陈叔叔让我常给家里打个电话,省得您惦记着。”
电话里传来母亲轻轻的笑声:“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我一直很懂事啊。我陈叔叔呢?”
“他在厨房做牛奶红豆汤。你要是在家就好了。霄霄,你在哪呢?”
林霄看了眼车窗外,几辆车驶过,几个人走过:“我在舞蹈教室。小马还不错,比我想的好。”说到这里,无声长吁,“就这样,我去忙了。”
“儿子,多注意身体啊。”
母子俩的通话到此结束。林霄脱力地趴在方向盘上,疲惫的闭上眼睛。左面的车镜里映出一家三口从车后面走过去,有说有笑的样子。孩子顽皮的很,撞上了柱子。小家伙冲着柱子说了声:“对不起。”
“还要跟柱子道歉啊?”妈妈笑着打趣孩子。
孩子笑得天真无邪:“柱子后面有个阿姨。”
妈妈没有把孩子的话当真,拉着小手走了。
直到一家三楼走进商场,柱子后面的人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今天,她穿了一件长袖连帽运动衫,戴着白色的棒球帽子。乍一看至多三十几岁。她刻意压低帽檐儿,偷偷看着不远处的蓝色奔驰。在那辆车里,坐着她的儿子。他们刚刚通过电话。
——
陆剑把车停在司徒月家小区的门口,继续说方才的话题:“林霄一直都是孤军作战。在何文燕失踪案上,你也好,我也好。能帮他的并不多。”
司徒月的心一阵揪痛。十七年音讯渺无,如果还活着,怎么会一点痕迹没有?
只是,在亲人看来。没找到尸体总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陆剑无奈地摇摇头:“其实,他心里早知道何文燕已经死了。”
一线希望都没有了吗?
她忽然想起,那时候陪着林霄从申阳市回来。林霄认定了无名骸骨就是何文燕,在哄堂大笑中哭得悲痛欲绝。
本以为,化验dna的结果会让他开心一点。
“想什么呢?”陆剑问道。
“那天去分局找你们,我以为……何文燕没死。”
“哦,那天啊。也对,林霄去茶楼打听何文燕,我们都会认为何文燕没死。”说到这里,意义不明地哼笑一声,“所以,这小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司徒月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陆剑,“你也觉得他有秘密?”
“当然。不只是我。冯晓娜投毒案那段时间,分局的老冯为什么紧盯着他不放?原因是一样的,林霄身上有太多让人琢磨不通的疑点。”
如果你看过他写得字,做过的菜,你会发现疑点还有很多。
这些话,司徒月不可能告诉陆剑。
陆剑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信息面色微沉:“从明天开始我会非常忙,短时间内估计不能碰面了。林霄现在这个势头,我也没办法劝他暂停调查。所以,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