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带着司徒走到观音庙的西北方向。张老师独自离开,留下司徒。我把受了伤的司徒放在安全地带,带走了张老师的手机。走了一条捷径。在捷径途中,遗失了项链。
再然后,我赶到可以俯视盘山路的山体边缘位置,看到了母亲的车(陈靖瑜在开),怪异的雨圈出现,我被带回2019年。
来做个假设——我消失之后,陈靖瑜开着车到了c景区停车场,也上山找我。因为雨势渐大,又只有一条石板路,陈靖瑜上山路线跟张老师是相同的。就是说,他应该走在张老师后面;差不多是观音庙的正西。而我在当时走得捷径大概是观音庙的偏南方向。项链也是掉在偏南方向范围内。
所以,陈靖瑜究竟是走了什么路,才能从正西走到偏南?
司徒月曾说过:当时我和张老师是纵向移动,那个女人背着你小姨是横向移动的。
这不可能。是我算错了方向,还是司徒月记错了方向。
林霄的脚步停了下来。忽然间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陈靖瑜是不是走了张老师、司徒月那条路上的山?
这个问题仅凭分析和猜测是没有答案的。
与此同时。
陆剑正待在一个很窄小的房间里。身边坐着五六个表情严肃的人,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神采奕奕的中年男人。他说:“纪律你们都清楚,开始吧。”
大家纷纷将手机拿出来关机,再放进男人面前的盒子里。陆剑也不例外。
林霄这边一直在拨打陆剑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到了下午三点,陆剑的手机还是关机。他有些坐不住了,想问问司徒月知道不知道陆剑的情况。一想起昨天的事,又觉得自己没脸打这通电话。无奈之下,只好联络了张老师。
一念之差,司徒月没有得到林霄的电话。这时候,她还在上课。教室里座无虚席,鸦雀无声。站在讲台上的教授将第二层黑板推上去,露出第一层写了密密麻麻板书的黑板,敲了几下:“都记下来了吧?记得多温习,明天要考。下课吧。”
司徒月急忙拿出手机,查看方才接收到的消息。消息里说照片冲洗出来了。交卷里的照片是她花了多两倍的价钱加急洗出来的,特别肉疼。不过,想到张老师看到照片会非常开心,又觉得这些钱花的值。
想到这里,她给张老师也发了一条短信:放学后我去看您,给您带一个小小的惊喜。
在家里的张老师很纳闷:司徒和林霄不是一起来吗?怎么还分开给我打电话?
林霄是很想立即赶往张老师的家,怎奈小马这边出了点问题。
小马坐在地上苦哈哈地看着他:“动作我都连贯了,音乐我都能背下来了,怎么感觉就是不对劲儿呢?”
林霄没想过小马会在短时间内进入状态,这会儿也不好骂他。毕竟孩子已经受了很大的打击。
“你觉得一段舞蹈的灵魂是什么?”小马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小马垂头丧气地说:“我跳得没有灵魂。”
灵魂……
林霄笑了:“‘psychology’心理学。这个词来源于希腊文。意思是关于灵魂的科学。后来,发展为研究人的心理的多科项科学。说几句题外话——在《理想国》里,柏拉图有过‘灵魂三分法’之说,两千年后的弗洛伊德也提出了类似的观点。三个部分分别是‘欲望’、‘理性’、‘勇气’。”
小马一脸懵逼……
“好吧,我们用最浅显易懂的办法来分析。你觉得黑天鹅的欲望是什么?”
小马挠挠头:“想得到白天鹅!”
“他的理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