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也不知道为什么急着跟她解释,可话都说了又不能收回来。越想心里越乱,快走几步追上去:“司徒,你……”
“什么?”
快说点什么。绞尽脑汁,憋出一句:“那年之后,你又来过凤来山吗?”
“来过。陪我家亲戚来玩过几次。”
林霄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司徒月抿抿嘴:“每次来我都会想起你小姨。你是不是想问这个?”
林霄讪讪地笑了笑。
几句不疼不痒的话过后,总算是没那么尴尬了。司徒月指了指山腰方向:“我们在观音庙门口休息过,我就是在那时候把相机忘了的。当时,老师让大家四个人一小组,随便玩。但是不能走远。大家都很听话,只有你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下了雨老师叫大家看看同组的人都在不在,你同组的同学没把你当回事,愣是说你也在。结果,下了山到车里点名,张老师才发现你不在。”
林霄叹了口气:“我都不记得了。”
话音落地,司徒月朝着石板路旁边的草丛里走去:“跟我来,我应该在更前面一点看到你小姨的。”
顺着司徒月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林和密密匝匝的花草,落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在岩石上方是一片长着较矮杂草的平地,跟岩石间大概有三四米的高度距离。
林霄加快脚步走到岩石边上,抬头看着平地。司徒月也走了过来:“要上去,得从观音庙往下走。”
“不用。”说着,林霄爬上岩石,双手把住平地边缘一个纵身跳了上去。
司徒月眨眨眼:“我咋上去?”
林霄朝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司徒月不情不愿地收了伞,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林霄一用力,把人拉了上去。
惯性让司徒月在林霄的怀里停留了两秒钟的时间,紧密的接触,让两个人都红了脸。
林霄赶紧放手,后退几步,明知故问:“是这里?”
司徒月认真地看了眼周围环境:“不敢完全确定,差不多吧。”
林霄蹲下去,看着远处。
司徒月瞧着纳闷:“你蹲下去还能看到什么?”
“那时候你只有九岁。”
“你对九岁的身高有什么误会吗?”
林霄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稍稍拔高了些。可是,不管怎么看,都是树林、石头、杂草。还有高低起伏不平的山体。
“司徒,你看到有个女人背着我小姨,她们是走在石板路上还是在林子里?”
“不好说。那时候雨太大了,看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林子里。”司徒月走到林霄身边,用手比划着,“我把下山比喻成是纵向移动,她们俩就是横向移动。”
“换句话说,那个女人背着我小姨朝着凤来山东北方向去的?”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的。”
不对。林霄记得,司徒月等张老师的位置是在观音庙的西北,他们只能顺着石板路往下走,就算走偏了路,也不会偏离一百八十度这么离谱。
唯一的解释:司徒月记错了地点。
林霄忽然说:“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