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聚精会神的等着听“除非”究竟是什么。
“除非,那个人是你生命中最最最重要的人。”
少年把捡起来的瓜子皮放在小姨手上:“你是不是没找到那个最最最重要的人,所以才不结婚?”
小姨捂着心口:“臭小子,这么一针见血的话谁教你的?逆子!”
少年学着小姨的模样撇撇嘴:“我又不是你儿子。”
“哎呦!不知道是谁在日记里偷偷写,小姨就像是我的……”
少年臊的满脸通红,急忙去捂住小姨的嘴:“不准说,不准说!”
“呜呜呜!”
“你还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偷看我日记!”
“呀,还有一个瓜子皮。”
“你捡!”
“少年郎,瓜子皮是你扔的。为什么要我捡?”
“就是你捡。”
“宝贝儿,不讲理是女孩子的特权哦。”
“何文燕,你太幼稚了。”
“再幼稚也是你小姨!”
——
回忆戛然而止。
林霄站在家门口笑得单纯而又快乐。
这时,院子里二楼的窗户开了,陈靖瑜站在里面大叫了一声:“霄霄?霄霄!”
林霄抬头看去,对着高处的陈靖瑜露出一个很清浅的微笑。
陈靖瑜从窗口跑开,大喊着:“文兰,霄霄回来,霄霄回来了。”
远在院门外的林霄也听见了陈靖瑜的喊声。声音中带着惊喜和期盼已久的关切,真真实实,一点不掺假。
母亲从家里跑出来,打开院门的瞬间紧紧抱住了他。哭得令人心疼。陈靖瑜也上来抱住了这对母子,声音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哭了,脸上有眼泪。他是在牵挂我。
林霄禁不住想:这样一个人,真的会是害我的真凶?
既然回来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为了母亲,还是为了自己。
——
陆剑放下手机,打消了联络林霄的念头。想来,这时候一定跟家人有说不完的话。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下午一点半,距离他联络司徒月已经过了快四十分钟,想想也该来了。念头刚起,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陆剑打开门,没拿司徒月当外人:“我家有点乱,你应该不介意。”
“我是不会帮你打扫的。”
司徒月的幽默,让陆剑的心情好了几分:“进来吧。”
走进陆剑的家,司徒月打量了几眼:“挺好的呀,不乱。”
“好几天没回家了,还没来得及弄乱呢。随便坐,我去拿点东西。你喝什么?”
“我不渴。”说着,司徒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