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比划出两根手指:“这是几?”
“我看你就够二的。”
陆剑打了个响指:“一切正常。”
林霄扒拉着陆剑的胳膊:“我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简单粗暴的解释,一步到位。
一旁的吴警官阴沉着脸:“林霄,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他还没回答问题,忽听在房门那边传来了女孩儿的声音:“他刚醒,不能等会儿再问吗?”
林霄歪着头看去,只见司徒月从房门那边走了过来。
司徒月站在床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还好,没烧起来。”
“你怎么来了?”林霄问道。
司徒月看了眼陆剑。陆剑笑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他拿陆剑没辙,只好说:“我只是随便走走。”这话,是说给吴警官听的。
吴警官上前几步,又被司徒月拦住了:“吴警官,我不是要妨碍你提问。我是担心他的身体情况,让医生先来看看,行吗?”
吴警官觉得这样合理:“行,先让医生看看吧。”
“不用。”林霄一听医生俩字就头疼,“我现在感觉非常好,不用看了。”
“不看怎么行?”司徒月急道,“你烧了好些天都没醒,现在又晕倒。算了,不跟你说,我去叫医生。”
林霄拉住司徒月,看着她回了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担心和忧虑……
“司徒,你走吧。”
话音落地,在场的人都愣了。
司徒月却像没事人一样,埋怨他:“我走了谁管你?吴警官又不会收容你,等会还不是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你走吧。”
“懒得跟你说。”司徒月甩开他的手,执意去找医生。
林霄蹙蹙眉:“司徒,我有话跟吴警官说。你在这不合适。”
司徒月的脚步停了下来。再回头时笑得温和:“我在外面等着。”
林霄叹了口气:“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留在这算怎么回事?”
吴警官和下属都看着司徒月。陆剑的脸色冷了,斜睨着林霄。可惜,林霄不看他。
在他人的注视下,司徒月勉强再笑一次:“我们是朋友啊。”
“我不觉得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好意心领了,快走吧。”
此时此刻,司徒月无比还念那个爱跟她吵架抬杠的林霄。一阵委屈涌上心头,鼻子一酸……
她赶紧露出一个大大的看上去很夸张的笑容:“不妨碍你们谈话了。白白。”
“我送你。”陆剑说。
“你别走啊,留下留下。”
吴警官把陆剑拦下来,司徒月一个人走了。
她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脚步发出回响。一步一步到了电梯门前,等着门打开,慢慢走进去。路过了灯光明亮的大厅,走过夜空下的院子,走出大门,走在街上。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再怎么伤心难过都可以忍着不哭。原来,坚强还有个名字——强迫。
强迫自己不哭,强迫自己原谅他,强迫自己坦然离开。强迫自己给自己一个理由,坚持下去。
我不喜欢他,我关心他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