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她当然会。

“如果你数错了，就要从头再来。”

她不明白。可她不去想为什么，因为她的眼里只有王子温柔的笑脸。

王子一眼看穿了她的糊糊涂涂，告诉她：“这是让你不害怕的咒语。”

咒语，听起来多么奇妙。只有王子才会说这样奇妙的话。

——

坐在鲜于庆云的面前，司徒月说着说着沉浸在了回忆中。回到现实的刹那，有些尴尬。

“小时候很傻，总觉得那个叔叔就是去救我的。”

鲜于庆云的脸色苍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把手藏在了裤子口袋里。因为坐姿的原因，司徒月看不到那双手抖得有多厉害。

“后来，你又见过那个人吗？”鲜于庆云问道。

司徒月摇摇头：“再也没见过。”

鲜于庆云想看看2007年的画像，怎奈手抖得厉害，只能继续揣在口袋里，身体向前倾覆。司徒月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心神一阵恍惚：“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你们长的太像了。”

司徒月言罢，拿起2007年和2019年的两张画像：“这两张的差别很大。其实，我小时候很讨厌上素描课，遇到那个叔叔之后，再怎么辛苦也会坚持，我想总有一天我会画出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的他。他的眼神，他的表情。”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可惜，我没有绘画天分，学了这么多年，只学到一点皮毛。”

“你谈过恋爱吗？”鲜于庆云忽然问道，“不算我。谈过吗？”

突然而来的问题让她有些羞窘，不自在地顺顺耳边的发：“你是第一个。”

听到她的回答，鲜于庆云的心沉了沉：“为什么以前不谈恋爱？你条件这么好，一定有很多人追求你。”

司徒月发现，即便鲜于庆云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他还是没有变回那个顽劣又不羁的鲜于少爷。坐在面前的鲜于庆云，谨慎中带着一点令她捉摸不透的感觉。如果一定要给这种感觉下个定义，应该是落寞的近义词吧。

“司徒，你一直不谈恋爱是因为这个人吗？”这一次，鲜于庆云问得更直白。

司徒月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说不好。以前，经常把喜欢我的人跟叔叔相比。不是没他温柔，就是没他勇敢。或者，在约会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想，如果坐在我身边的人是叔叔，我会不会更开心一点。后来……”

“你发现，没办法爱上别人。”鲜于庆云替她说完了下文，“所以，你没爱上我，我只是他的替代品。”

司徒月已经有预感会说到这里，她想解释说——不是那样的。

可是，真的不是吗？

鲜于庆云看到她的纠结，反而笑了：“没关系。我们现在已经没什么感情了，把话说开不是更好？即便以后不是朋友，至少不用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