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不停地拨打鲜于庆云的手机,他始终不接听。司徒月坐立不安,一遍遍回忆着昨天的点点滴滴,翻来覆去地想也没想到任何奇怪的地方,搞不懂他为什么忽然提出分手。
还是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车子停在市中心别墅小区门口,司徒月跑向门卫岗,被保安拦住。她说出鲜于庆云家的门牌号:“我有急事找鲜于庆云,拜托让我进去吧。”
保安尽职尽责地请她稍候片刻,回到保安室给陈家打了电话。司徒月在外面焦急地等着,保安打开窗户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司徒,司徒月。”
很快,保安走出来:“你等会儿吧,他马上出来。”
司徒月听说鲜于庆云会出来,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才稍稍落下一点。
等待总是难熬的,她站在小区门口望着大门里面,每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都让她感到不安。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款款走来。女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都让人移不开目光,司徒月凭着直觉意识到,这个女人应该是鲜于庆云的母亲。
何文兰走到保安室门岗前,跟保安说了几句话,朝着司徒月瞥了一眼。
闸门打开了,何文兰慢悠悠走出来。司徒月有些迟疑。倒是何文兰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她这才放开脚步迎上去。
近看,母子俩真的有几分相像。
“你就是司徒月?”何文兰问道。
“我是。您是?”
“我是鲜于庆云的母亲。”
司徒月规规矩矩打招呼:“阿姨,中午好。”心里却翻起了嘀咕,鲜于庆云为什么不出来?
何文兰看上去有些严肃:“你找鲜于庆云有什么事吗?”
“有很重要的事。”
“跟我说吧。”
司徒月犹豫了一下:“抱歉阿姨,这件事我只能跟鲜于庆云说。”
何文兰微微一笑:“你是学法律的吧?”
司徒月愣了愣,点点头。
“就是你怂恿我儿子调查舞台事故的,对吗?而且,还把手机偷偷放在了舞台上。”
司徒月这才想起来,因为那个手机,舞院的院长直接找到鲜于庆云家了。难怪他妈妈会知道自己。但是,什么叫“我怂恿他”?
“阿姨,我想您是误会了。”司徒月拿出手机,“我让鲜于庆云跟您说吧。”
何文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用给他打电话。他就在家里。”
在家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司徒月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何文兰放了手,拿出端庄雅芳的派头:“他就是不想见你,才让我出来。你看着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他什么意思。以后不要再来了。”
何文兰的一番话像是大棒子在司徒月的脑袋上咣咣咣地打下去,打得脑袋一片空白。等着反应过来,何文兰已经快走进小区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