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无奈地摇摇头:“职场上最要不得的几点他都齐全了。”
所以说,这事难办。鲜于庆云想。
说来说去的,司徒月有些想不通了:“你很担心郑浩?”
回答她的,是鲜于庆云的一抹轻笑。他发动汽车:“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看来,他不想继续谈郑浩了。司徒月心想:不想谈那便不谈。接下来的五天他们都见不到面,应该好好珍惜眼下的时光。
司徒月抻了个懒腰:“想吃麻辣烫了。不许皱眉头!”
“要不咱俩石头剪刀布吧,谁赢了听谁的。”
你是不知道我在猜丁壳界的江湖地位,那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三局两胜还是一局定输赢?”
“都是江湖儿女,一局定输赢。”
“来呀。”
石头剪刀布。鲜于庆云出了石头,司徒月出了布。
司徒月拍拍他的肩膀:“江湖儿女哈。你赌品应该不错吧?”
输了的鲜于庆云只好陪着她去吃路边摊。等着吃了两口麻辣烫,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司徒月觉得麻辣烫的味道很不错啊:“少爷。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吃过麻辣烫。”
“怎么可能没吃过。上学的时候几乎天天吃,特别是夏天。宿舍楼九点拉闸。查寝老师十点半走一圈,十二点走一圈。我们寝室几个人十点三十五开始行动,偷偷从墙上翻过去。”鲜于庆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兴趣高昂,“学校后街都是小吃摊,我们都有定点儿的。不用点菜,老板就知道我们要什么。一碗麻辣烫往里边下一袋泡面,再要几个烤串儿,一瓶啤酒,神仙一般的日子。”
司徒月听他讲的这么来劲,再看看被他嫌弃的麻辣烫:“那你干嘛不喜欢麻辣烫?”
“不是不喜欢,是吃伤了。那时候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躲过查寝老师溜出去再溜回来又不被发现。我们查寝老师姓李,小个不高,查寝的时候手里拿着手电筒挨个寝室门晃。我们就在寝室里边打麻将。”
“打麻将声音多大啊?”
“我们买到的那种纸牌麻将,你懂吧?”
她眯眼一笑:“懂啊,我奶奶喜欢玩那种麻将。”
鲜于庆云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是尚海人,我上铺哥们是东北人,我对面床是个山西人。我们那一屋天南海北,哪的都有。打法肯定不一样,我们就换着玩,今天打东北麻将,明天打山西麻将,后天打尚海麻将。打完麻将跳墙出去吃宵夜。”
司徒越喝了口汽水,特别难以置信地问:“一次都没被发现过?太不现实了。”
“真没有,厉害吧。”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后来,还是露馅儿了。”
“这个精彩,怎么露馅儿的?”
他拍拍脸:“胖了。眼瞅着我们几个像气儿吹的一样胖起来,专业课老师都快疯了。盯着我们将近一个礼拜,在路边摊上把我们逮着了。全校通报批评。”他越说越开心,像是真的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通报批评不算什么。最痛苦的是减肥,你知道吗?我们几个硬是吃了一个月的青菜豆腐。嘴里快淡吃鸟儿了。”
司徒月放下筷子,单手撑着下颚,认真的享受地听他讲起童年时代和少年时代。
“后来,我从家里偷到了几袋蒜味的肉脯。我们家只有那个。那时候,藏在楼顶跟哥几个分着吃。当时只想着过过瘾,没想到那玩意吃完了说话一股味啊。专业老师气的,直接给我们家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