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鲜于庆云又犯了愁。想不出有什么办法问章院长又不被母亲发现。可是,这事要是搞不定,就不能去见司徒月。
所以说,这并不是一个“问题”的问题。而是两个女人哪个对他而言更具威慑力的事。
最后,鲜于庆云趁着酒劲儿给章院长打了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章院长才接听。一开口能听出是被吵醒后的迷糊声音:“鲜于庆云?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很晚吗?”
“快到零点了。你怎么回事?”
鲜于庆云晃了晃脑袋,慢慢地朝小区大门走:“章叔叔,问您个事。一八年我去俄罗斯的事,除了您还有谁知道?”
“很多人都知道。”
“不是。我是问,我跟俄罗斯那边谈妥的那事,除了您还有谁知道。”
电话那边的章院长沉默了几秒钟:“没有了。”
“您确定?”
“确定。”章院长说,“你小子,当时什么情况不知道吗?是我帮你跟俄罗斯谈的,不然哪有那么快。我是用私人关系给你开了绿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听到这里,鲜于庆云的酒劲也缓解了不少。
“鲜于庆云,大半夜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吃饭的时候遇到个朋友,说起来了。不打扰……”再见还没出说出口,忽见眼前站了个人。他下意识地脱口叫道,“郑浩?”
郑浩一身的酒气。面色苍白,眼睛却红的有些吓人。站在鲜于庆云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
鲜于庆云收起手机,打量他一眼:“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干什么?”
郑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是不是要整死我才满意?”
“整你?我吃饱了撑的?”
“你害我丢了首席!”
啥玩意儿?鲜于庆云一头雾水——他知道《唐吉坷德》的主演不是郑浩。本以为,郑浩有事或者是有病才不能参加演出。现在听这话的意思,郑浩的首席没了?
没了就没了,跟我有个屁关系?
鲜于庆云不想跟他纠缠,错开一步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郑浩忽然沉声说:“你知道我在白墨轩的公司兼职。”
他的脚步戛然而止,心中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
郑浩转过头,面对着他:“是你们找了个让人恶心的理由,把我兼职的视频发给院里。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明?狗屁!你们就是小人,卑鄙的小人!”
鲜于庆云在心里叹了口气。方才潜藏在心里的疑惑已然有了解答。他皱皱眉头,很快松弛了下来:“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