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事了。对了，鲜于庆云的情况怎么样？好点没有？”

“没有！”

何文兰气呼呼地挂断电话，转头看着昏迷中的儿子。儿子的眉头似乎微微地皱了一下。她轻抚着儿子的脸：“霄霄，你是做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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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梦蝶。哪个是蝶？哪个是自己？怕是谁都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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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庆云谈过的几次恋爱，他自己都不记得哪天确立的关系，哪天分的手。可2018年4月19号，鲜于庆云说要牢牢记住，不能忘。可能是因为他察觉到司徒月没谈过恋爱，所以倍加珍惜？

鲜于庆云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只是想到自己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难免有些沾沾自喜。更甚之，把“命中注定”的标签贴在了身上。

司徒月却是觉得，这人在不要脸了之后愈发像个孩子。抓住个机会就往上贴。

她再一次把少爷推开：“太晚了，你该回家了。”

鲜于庆云只是看着她。眼睛里的那股子柔情啊，绻缱难却。

司徒月的心挣扎了一番，坚定地说：“不行！赶紧回家。”

“以前怎么不赶我走？”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鲜于庆云把耳朵凑到她嘴边：“什么？没听清。”

司徒月冲着他的耳朵喊了一嗓子：“回家！”

被吼了的人捂着耳朵，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司徒月慌了，怕是刚才那一声喊疼了他的耳朵，想去摸摸他，却又羞于伸手。一时间又急又慌，手足无措。

鲜于庆云忽然笑了，揉了揉司徒月的头发：“明明是你欺负我，怎么反倒像是我欺负你了？”

司徒月憋红了脸，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能说什么，词穷的像个文盲。

鲜于庆云凑过去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我走了。明天再过来。”

司徒月眼睛一亮：“送我上学？”

鲜于庆云赶忙摆手：“饶了我吧，十点之前我起不来。”说着，拉起她的手，要她陪着走到门口，“我去接你放学。然后，把这几天的事情好好捋一捋。”

鲜于庆云在玄关换鞋，司徒月又挣扎了：要不要说‘慢点开车’？或者是‘早点回家’？说这些会不会显得太啰嗦了？那就普普通通的说个再见？会不会太冷淡了啊？

在她纠结不清的时候，鲜于庆云已经穿好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摇晃了两下：“明天见。”

“嗯。”她乖乖地点了头。在恋爱词条里收录了第一个词——明天见。

门关了。司徒月紧贴在门上，鲜于庆云的脚步声在她耳中时隐时现的时候，转身跑到窗口拉开窗帘。楼下的路灯通明，鲜于庆云走出楼门口，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出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