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看看。”
司徒月隔着玻璃门看着吴警官的车开走了,转回头来拿起头盔塞进叶枫怀里。
叶枫不解地问:“干嘛?”
“去市局,找那个姓陆的警察。”
叶枫把头盔放下,拉住司徒月按在椅子上:“你是铁了心要管鲜于庆云的事?”
“当然啊。”
“为什么?”
为什么?司徒月毫不犹豫地说:“因为他不可能下毒。”
“那是警察的事。”
司徒月词穷了。叶枫说得对,鲜于庆云下没下毒那都是警察的工作,你跟着掺和什么?
叶枫看着她咬着嘴唇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语气也软了:“不是说不跟鲜于庆云来往了吗?还说找笔记本也不用他。怎么现在又要管他的闲事。”
“不是闲事。”司徒月仰着头,定睛看着叶枫,“先不说我对他那个人有什么看法。只说下毒案,我相信他绝对不是那种人。而且,问题肯定比我们想的严重。要不然,吴警官不会问那么多跟下毒案无关的问题。”
叶枫蹙蹙眉:“那跟你也没关系。”
“在主观上讲的确跟我没关系。但是,这件事好巧不巧的被我遇到了,我就不能当做不知道。我只想帮帮他,没别的意思。”
听过司徒月的这番话,叶枫的眉头皱得更紧。低下头的样子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司徒月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方才那些话已经很心虚了,再要说些什么,怕是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想来,鲜于庆云的事情跟叶枫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完全是被连累了。思及至此,司徒月准备一个人去市局。
叶枫忽然迈出一步,拿起头盔丢给她,自顾自地走向外面。
司徒月眨眨眼:“你愿意带我去了?”
叶枫也不吭声,等司徒月出来,转身锁门。
“说话啊,是不是带我去市局?”
“嗯。”
司徒月心里高兴,一巴掌拍在叶枫的背上:“这才够意思嘛!”
叶枫被她拍得打了个踉跄,回头瞥了一眼。她戴上头盔坐上摩托车,啪啪地拍打着座位:“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叶枫:“……”
吴警官赶到天堂花园小区的时候,事先联络好的屋主已经在楼门口等待多时。
屋主说鲜于庆云并没有换锁,自己也还留了一把。片刻后,推开三楼一室的房门,吴警官没让屋主一起进去。
吴警官和下属看到眼前的一幕同时皱起了眉头。一室一厅的老公寓窗户紧闭,屋子里一股闷热的霉味儿。放眼看去,四四方方的厅里什么都没有。正面泛黄的墙上残留着胶带的痕迹,还有几个纸角被黏在上面。显然,墙上曾经贴过什么东西,而这些东西几乎贴满了一面墙。
吴警官走了进去,余光看到在靠窗的角落里有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铁桶周围有些黑色的东西。他走过去仔细瞧着:“烧过的纸灰。”
下属用手机拨拉一下铁桶,两个人同时看到里面有很多的纸灰,还有零零碎碎的没烧完的纸。
吴警官从包里取出手套戴好,小心翼翼地在铁桶里将没烧完的纸张一一捡出来,放在地上。
十几分钟后,还有些研究价值的残纸被排列整齐。看上去大多是照片,还有一些打印纸。吴警官拿起面积最大的一张照片残角,上面只能看出一点点蓝天和一个发顶。发顶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无法辨认了。